,脑袋低垂侧偏,勉强识得清表情古怪,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捻在一起,焦躁无序地磨蹭挤压。
于是走上前,手臂穿过膝弯,再度打横抱起。
蝰眼睛一瞪,要从他身上翻下来:“放开!”
但伞南面色冷静,只手臂再紧,不容反抗就把挣扎的人抱回卧室,放在了床上。
“伞南!”蝰怒斥一声。
可那人充耳不闻,依旧又像往常一样,强行翻过去,抱住后背。
等蝰自觉打上棉花,发火无门,短暂熄了脾气时,才垫住肩窝缓慢开口:“不用跟我害羞。
”
蝰双目微怔,听见伞南平淡闲散地解释:“我创造的你,哪块地方不知道。
”
高高在上的语气,无非是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傀儡。
蝰又一次确认伞南就是把他当玩物,借着傀儡的皮相干尽一切侮辱之事,看他被捕,看他囚困掌心,然后受制于人,完全臣服、完全听话,满足自己那卑劣又狭隘的恶欲。
他咬了咬牙,拳头握紧,又在片刻之后霎时松开。
再忍忍,很快了。
*
像是怕伞绶再来找麻烦,伞南一连好几天都没再出门,只是在深更半夜时偶尔离开。
这对蝰而言并无关系,他已经在前几天攒够了灵力,蛋壳也从书房记来了傀儡术的口诀。
仗着伞南不懂蛇语,正大光明地就将术法背给蝰听。
伞南习惯避开傀儡那张无甚所谓的脸,蝰借此之便,哪怕被圈抱在怀,也能暗中琢磨傀儡术的规律。
只是术法的施展需要时间,而伞南何时离开、何时回来又难以推算,风险太大。
于是蝰打算在祭礼那天动手。
彼时伞南忙着争权夺位,势必不会再顾得上他这个傀儡,自己会有充足的时间布阵施法。
祭礼当日的早晨,伞南很急躁,而且心不在焉。
眼睛看上去是对着蝰,可视线却不知道流到了哪里。
导致在给他系衣领处的结扣时头一次失误,上下交错了位置。
甚至没发现,还按着错误的顺序一直往下。
蝰盯着他走神的眼睛,忽然出声提醒:“系错了。
”
伞南凝眸一愣,终于看见混乱的衣扣,在灿金的晨光底下泛出白亮,闪烁、跳跃。
“抱歉。
”他轻声说了句,把错误的扣子解开,按正确的顺序又重新系好。
在所有都准备就绪之后,却并没有立刻着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