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南用自己卡住他乱动的腿,却碍于一时分神导致手上疏忽,叫指尖错位,从下巴上松开了钳制。
这也给了蝰机会,让他再度展露獠牙,猛地叼住了伞南的虎口。
可这一次却并没有感受到灵力阻拦,于是利刃长驱直入,力气大到近乎撕断整块皮肉。
伞南压着眼皮,没制止,沉默着,任他咬。
红线涓流而下,沾湿浸没蝰的尖牙和嘴唇,又聚成两股,覆盖手背。
僵局持续了很久。
直至看见伞南始终无动于衷的表情和态度,蝰才自觉无趣地松了嘴。
虎口已经牙印混杂血迹,骨肉淋漓,满目狼藉。
伞南把已经麻木的手抽回来,语气寡淡:“报复够了?”
他略微活动了下僵硬的指尖和手腕,从衣袖里抽出条帕子,替他把唇边的血小心擦干净,又对折起来,随手抹了把自己脖颈的伤口。
然后重新把沉默的蝰拉起来带进怀里,圈紧,抱坐好。
然后用没有受伤的掌心抚上后脑,安慰般地缓慢按揉。
“听话一点,不要自己折腾自己。
”
“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牙齿给拔下来。
”
温柔却瘆人的语气。
蝰把剩下的血咽进去,神情深敛而复杂。
蛋壳见他俩又腿脚交缠地抱在了一起,顿时松了口气。
他本想上去帮忙,可看他俩像是打架却又在拥抱,一时分不清到底在干什么,便缩在桌角,静悄悄地看着。
蝰没什么力气,只把脑袋毫无支撑地搭在伞南肩头,眯着眼睛喘气:刚刚这一番动静已经让他虚弱的肉身精气全无,几乎连手指头都抬不起,冒了满额头汗。
伞南听见耳边短促的呼吸声,便抬手托住后背,先沿着脊背轻抚,接着又给他一点点地渡来灵力,帮助恢复体能。
他亲了亲蝰的颈侧,温暖像羽毛拂过般地流淌,和过窗的阳光一起,笼罩全身。
两个人紧密拥抱,看似亲昵,却又弥漫着无端诡异的距离。
共同的沉默在午后的屋内悄然蔓延,滋长宁静。
不得已相安无事,渡过了一整个下午。
*
直至到了晚上就寝的时间,伞南依旧没出过门。
蝰越想越觉不对。
他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