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全无、彻夜不归。
蝰终于得了时机,断断续续攒了不少灵力,给蛋壳施了一个隐身咒:蛋壳在被他扔出去第二天又自己爬了回来。
“你识字吗?”蝰问道。
蛋壳急忙点头。
蝰嗯了一声,给他仔细交代:“去伞南的书房,找有关于傀儡术的书册,不用看全部,就看前几页的施术规则。
”
“记下来,告诉我。
”
万物有灵,各按其序,蝰在修炼一途向来通畅,只要知道最根本的运行原理,就能推导大半。
蛋壳点了点头,飞快溜走了。
蝰便再次坐定,继续集灵力入体,毕竟离开的日子已经将近。
可蛋壳还没回来,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还有苍耳过分明显的惊叫:“绶公子,您跟咱们公子好歹也是兄弟,何必非要跟他过不去呢!”
伞绶斜过眼睛一瞥,身后的家仆便立刻围上去将苍耳拦了下来。
祭礼将近,名义上的少家主也是少家主,再落魄也不得缺席,而他夙愿将成,越到关头就越要谨慎,得确认伞南是真的已经身残体废,再无威胁。
伞绶一觉踹开门,却猛地看见一道暗紫色的身影立于室内,双手背后,腰部微弓,站在床尾的位置,像是在嗅什么东西。
捕蛇人刻进骨髓的记忆瞬间告诉他,这是蛇妖捕猎的姿势。
他从不惧怕捉蛇,可面前之人显然并非寻常蛇妖。
紫属!
伞绶的脚似乎长在了地里,已然僵硬,毫无准备就跟紫蛇单打独斗,他自认没那个本事。
那妖极为缓慢地直起腰,在看清全貌的瞬间让他彻底血液倒流,通体发寒。
蝰!
伞绶去过妖宫,见过唾蛇真容,那时仗着人多势众、两族求和,甚至还敢对他大放阙词。
喉头不断吞咽,冷汗在瞬间溢散全身。
他呆滞动作,在不经意间跟蝰对上了视线。
哪怕不是竖瞳,可那眼神却仍是寒山讥诮、刻刃尖锐,一刀一刀削掉嘴巴、剜去鼻子、扯出心肺,叫人完全丧失呼吸。
妖神唾蛇的修为已经如此境界,甚至连妖的气息也能完全掩盖了吗?
伞绶嘴唇发抖,脚往后挪,企图转身就跑。
可蝰却一挥衣袖,将大门轰得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