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瞳孔已然被梦境熏染浑浊，生了浓雾。
他盯着伞南狡黠的笑脸，只想一尾巴甩过去打他的脸，可却苦于肌肉无力，视线也难以聚焦，连稍带怨恨的表情都无以表现，只能在被动中接受，把脑袋往旁处一偏，抗议似地不看他。
但伞南对此不以为意，一边触摸他的小角以示安抚，一边继续缓慢挪动指尖。
蝰紧紧扒在伞南的手腕上，尾巴像是凝固的触手，动作极缓地扭曲着，颤抖着，承受着。
仿佛无限延长的时间里，那根指尖越跑越里，甚至在皮肤上膨胀出大片明显的形状。
蝰的身体越发紧绷，低声的嘶鸣里使劲蜷缩着脑袋，勒得伞南也手腕麻痹。
直到伞南把那半截手指抽出来，蝰才猛地一哆嗦，重新脱力似地蔫儿回掌心。
而那指尖上，也流动着晶亮又剔透的水色。
蝰在缓过气之后才变成人形，软绵绵被伞南抱着垮在腿上。
他的眼下已经红透，整张脸都塞在伞南颈窝里，拥抱得很紧。
像是越想越过不去，尖牙一咧，直接咬在了伞南颈侧，虽然并未咬破，却极带报复性地狠狠磨了磨，让瘀血聚集。
伞南对此视若无睹，依旧挂着满意的笑，捏了捏他后颈处的皮肤，温声开口：“好点儿了吗？”
蝰慢吞吞松开嘴，把下巴垫在他肩头，出声时声音还有些哑：“你，太过分了。
”
伞南眉毛稍扬，低头去找他的嘴唇，轻轻碰了碰，轻声问道：“不舒服吗？”
蝰抿了抿唇，害躁似地离伞南越挤越近，几乎完全看不见脸，说话声也越说越小：“......有点撑。
”
伞南怔了一下，闻言立刻伸手去摸他的肚子。
“抱歉。
”他控制着力道缓慢按摩，“这样舒服点吗？”
哪怕隔着衣服，蝰依然能清晰感受到掌心触达皮肤，传来温暖和柔软。
他点了点头，坐直身体环住伞南的肩膀，主动蹭了蹭鼻尖：“再亲亲我。
”
伞南于是搂紧他的腰，等接完一个顺畅而婉转的吻，便贴着耳朵保证道：“下次不这样弄你了。
”
蝰眨了眨眼睛，脑袋不知不觉又低回来，再度缩进了伞南颈窝里，语气千回百转，慢吞吞开口：“但是，也挺舒服的。
”
伞南眉目微挑，捏住后颈叫蝰把脸抬起来，亲了亲眼尾，低低切切说道：“那我下次换根指头，你受得了一点。
”
蝰本来褪去的红色又重新蔓延脸颊，烧得他在伞南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等两个人又交头接耳说了好一阵悄悄话，伞南便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正经了语气。
“对了。
”他把蝰抱着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