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低沉下脸,眉眼间暗含冷漠,同刚刚心疼不已的样子判若两人。
趁着傀儡因为疼痛而走神的空隙,沉默地兀自分开他的膝盖,强叫人跪坐在自己胸前。
他掰起傀儡的脸,虎口控住下巴,指尖嵌进脸颊,让他仰头看着自己。
掐得并不深,也没怎么用力,却还是在细弱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两道鲜红痕迹。
蝰因为疼痛的余韵还有面部的挤压说不出话,便猩红怒目,瞳孔里毫不掩饰地透露出厌恶。
伞南对那敌意视而不见,只是在睫毛轻动之后平静出声。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违逆我。
”
没有以往的温柔,只是直白且赤裸的威胁。
而身前傀儡显然并未听进,甚至狭眼更敛。
眼神交汇间,两相挑衅,无人让步。
但对峙并没有持续太长。
仅仅几秒后,伞南便无声叹出一口气,先行松开了手,左臂收拢,把傀儡的整个后背都揽在胸前,强压他趴在自己肩头,就当此事已过。
可蝰怒气未消。
哪怕淤青已治,屈辱却尤在。
他偏过脸,盯住了伞南的侧颈。
目光阴狠,毫不停顿,一口咬了上去。
可齿尖还未来得及完全深入皮肤,只刚刚破开个口子,就被护体灵力灼烧逼退。
伞南心下一惊,掐住他的后颈往前拽,接着翻转到前颈,将后脑勺猛地按在了跟前桌案上。
砰
蝰被撞得头脑发晕,霎时眼皮紧蹙,只得虚虚握住他的手腕,企图从逼仄的空间里攫取一缕空气。
可哪怕呼吸困难,却依然面带讥诮地直视着伞南,脸颊涨红,嘴唇微分,还能看见皓白牙尖处悬挂的血滴。
暗紫的瞳孔收缩如针,过分嚣张也过分张扬,是妖冶到极端,暗发深红的胭脂紫。
讥笑不显,却跃然于心。
“听话点......”伞南本皱着眉,可却在看清他表情的瞬间喉头哽咽。
鬼使神差下,他用另一只手捏住蝰的下巴,沉默着用拇指顶开他的上颚,在血腥扩散的口腔里看见了那对犬牙。
形状稍尖,果然也比寻常人的要更加锋利。
于是指尖往里探,在铁锈包裹里摸到了熟悉却刺人的齿面。
只稍稍用力划过,就能溢流血迹。
蝰剧烈挣扎着,腿脚横踹,甩落了一地书简,又试图出声抗拒,却因口齿不清,只能发出断续的哽咽声。
“放、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