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为奇怪的是,伞南竟然也能进。
他并未在这三个月里因为见不到蝰而心生不安,甚至每天都笑容满脸,跟没事人一样吃饭睡觉,甚至用在休息上的时间比以往更多。
因为他总是在夜晚的梦里频繁看见蝰以人首蛇身的形态盘旋在神殿里的屋梁上,隐隐泛着金光的尾巴卷曲缠绕,身体倾向自己表示问候。
有时候是安慰“不要担心”,有时候是思念“我也很想你”,有时候是关心“你要多休息”......
虽然每次都只有单方面的短短一句话,但伞南依然心满意足。
终于在神殿开始供奉香火的前一天晚上,蝰再度托梦,让伞南在隔天夜里前去内殿。
伞南情绪激动,兴奋异常,在天不亮的时候就抵达目的地,翘首以盼。
当黑夜终于降临,眼前的金身像也在月辉和烛火下璀璨灵光时,伞南便感觉到一双冰冰凉凉的手从身后环住了自己的脖颈。
“想我吗?”
近在咫尺。
熟悉的触感和声音贴着皮肤、贴着耳朵,像是水流淌进干涸地,让伞南即刻喜上眉梢,紧绷了神经。
他立刻接住那人的手腕转过了身。
蝰悬在半空比他高出半个脑袋的位置,紫色的尾巴在房梁和圆柱上弯曲盘绕,支撑起整个凭空而吊的人。
伞南仅仅只是看见他的脸,眼眶便开始泛红。
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看着他,抓在手腕上的力气越发使劲。
蝰于是凑近他的脸,挨着鼻尖蹭了蹭,接着便将手腕抽离出来,安慰般轻轻触摸他的眉眼。
直到有些有些尖锐的指甲轻飘飘划过脸颊,带起发刺的痛痒,伞南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蝰的变化。
蝰的指甲似乎变得更长了,头发是披散着的,上半身没穿衣服,琵琶骨和胸口的位置覆盖着暗紫色、形如蛇尾的花纹装饰。
在皮肤上摇曳着,哪怕诡异又妖冶,却无端滋生出神圣。
那图案从腰腹延伸往下,平滑过渡进尾巴里。
而他的尾巴,竟同梦里所见的一样,每块鳞片都能在黑夜里折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