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费,就给她停药。
”
“她现在的状况,停药马上就...”
“关我们什么事?她家人都不管。
”
“是。
”护土低下头,抱着病历本离开。
走廊尽头。
两人与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擦肩而过。
男人面无表情,也没有带探病的礼物。
走进了刚刚二人离开的病房。
病房里并没有其他人。
因为没有请护工,她全身发臭,病友都转去了其他病房。
踏,踏,踏。
脚步声在病房里回荡。
躺在病床上的,是一位眼眶已经凹陷,显得极其苍老的女人。
床头挂着她的名字
杨念念。
挂着吊瓶,俨然只剩下皮包骨。
一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的模样。
但听到脚步声,她还是转过头来。
看到来人,迷离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暖意。
嘴巴微张,可已说不出一句话。
中年男人走到了病床前。
脸上没有悲伤,而是冷漠。
“别误会,我不是来看你的。
”
“警局找到我,说我要是再不支付医疗费,就会影响雷雷考公。
”
“哼,你真是我亲妈,跟着你没过一天好日子,快死了还要给我添麻烦。
”
“算我最后帮你一把,但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
本来杨念念就没指望活多久。
能在死前再见儿子一面,就心满意足了。
可他的每一句话,却比扎入体内的针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