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家还是头一遭。
他以为一个单身的爷们家应该顶多算个整洁,但是一进去就发现人家家里窗明几净,窗台上摆放的花草郁郁葱葱,屋中家具古朴中蕴含着大气,布置得相当雅致,家里竟然还有一间书房,案桌上摆放着一本游记,竟然是郦道元的《水经注》,这本也是自己的心头好呀,
《水经注》内容详实而丰富,不仅将我朝大大小小的河流记录在册,那些与河流有关的风土人情、历史典故等等都一一记录在册。
读完此书,让人感觉虽不能至,而心向往之。
可能是翻阅次数颇多,书封面都一角有些泛白了。
他没想到他会认字,是了,这孩子从小在他们岳家庄的私塾上过几年学。
“这家具看着着实雅致,这是在哪里定制的?”
“小子平时去山上打猎,看到好的木料就拿来胡乱雕琢的。
”
原来是自己做的,看不出来,这人还是个雅人。
“这虎皮呢?”他问的是铺在椅子上的那张棕黄色间黑色横纹的皮毛。
他一进来就注意到了。
“是小子前年自己打的。
”
前年的话才16岁,16岁能猎杀一只老虎,可以说是非常神勇了。
心中对他更是肯定。
他也不含糊将自己的来意说出来,那沈朗一听,急忙辩解自己不想挟恩图报,岳知语一看他这样比那岳忠禄是人啊,更坚定了自己的意思,见他是认真的,沈朗自是无有不从。
等未来丈人要走的时候非要将这虎皮送给对方,他看出这未来丈人非常喜欢,能讨好未来岳父,自然是对方喜欢什么送什么。
要不是自己腿受伤了,行动不便,他直接送上门去,奈何他现在有伤在身,只能辛苦他自己带回去了。
岳知语出一趟门,带回一只虎皮,还是未来女婿送的,别提多美滋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