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被老父亲卖了的荒谬感。
他又拆开另一封信,信封上写了寄信人的名字,叫姜国新,这个名字感觉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一张薄薄的纸从里面掉出来,字迹有些潦草。
徐昭看得很快,一边看一边皱紧眉头。
张向前好奇,忍不住凑过去,伸长脖子想要偷看一眼信里写了什么,却被徐昭眼疾手快躲了过去,他把信重新折好放到衣袋里,然后快步上楼。
还是这么警惕!
“小气!”张向前嘀咕了一声。
他记得徐昭家在首都,不在明江市,伸手想叫住他,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一向淡定从容的人表情都变了。
勉强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家里只有一张床,还被砸了一个洞。
姜穗涵望着那个洞,很是忧愁。
最后姜乐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块木板,垫在那个大洞上,刚好能遮住,只是两边低中间凸起,确实不会睡梦中掉到洞里,但是睡在上面很不舒服。
奈何现下条件艰苦,只能这样了,好歹能躺在上面不至于卡住。
家里还剩下三个生了芽的番薯,再没有别的吃的了。
姐弟俩互相望着彼此,一声接一声的咕噜声在空荡的屋内响起。
姜乐昀盯着地上的三个番薯,眉头紧锁,很为明天发愁。
吃了今晚这一顿,家里就要断粮了,姐姐还受伤了,他这小胳膊小腿的,出去找活干人家也不要他。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姜乐昀很有当家意识,想要为这个家尽一份力,只是他年纪小,实在想不到破解困境的办法。
姜穗涵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快别皱眉了,都要成小老头了,别担心,姐姐会想到办法的。
”
尽管她也很为家里的生计烦闷,但她是大人,必须扛起这个家,总不能叫一个七岁的孩子跟着一起担忧。
姜乐昀眼巴巴地追问:“什么办法?”
问到点子上了,姜穗涵迟疑了,一本正经地忽悠:“呃,暂时还没想到,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总会想到的。
”
姜乐昀抿唇,看着姐姐有些心虚的样子,不是很相信她说的话,但是也不好拆姐姐的台,板着小脸,表情失落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