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楼下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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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看着远远的屋顶上方那飘着云朵的天空的时候,我都觉得那下面是海。
是的,大海就在我视线所不能及的另一面。
它在那里愤怒的翻涌,咆哮。
这个时候它是一位暴躁的君主。
它也会安静的听诗人歌唱。
如同诗人温柔美丽的妻子。
更多的时候它是母亲。
日日夜夜为她的孩子唱着摇篮曲。
我常常住在大厦顶上加盖的小水泥棚子里,有时候又住在它的地下室里。
我对这两个地方深恶痛绝。
前者总是让我明白我的幻想只是错觉,而后者甚至连幻想的空间都不肯给我。
我躺在床上翻着过期的报纸。
才知道在我逃离的那天晚上。
那栋旧公寓里发生了凶杀案。
醉鬼的妻子终于忍受不了毒打,杀死了她的丈夫。
他们的孩子就在旁边看着母亲把刀子插进父亲的胸膛,像疯了一样的乱戳乱划。
据说尸体的样子惨不忍睹。
人们发现那个孩子的时候他已经不能说出任何一句有意义的话。
我阖上报纸,把它扔到一边。
泡面已经涨开了,像肥大的白色蛆虫。
我没有任何胃口。
尽管那已经是我唯一的食物。
和那家出版社的和约被单方面突然中止了。
我并不吃惊,因为早有预料。
即使他们没有与我解约,我也没法再继续写字了。
我把那台笨重的电脑留在了发生凶杀案的公寓里。
房子里热的像个蒸笼。
我现在住的地方正是自己深恶痛绝的大厦顶上加盖的小水泥棚子。
今天的气温有三十七度,我觉得这个棚子里起码有四十度。
真是他妈的见鬼!我忍不住骂出脏话。
一个小时前我被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