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地拿着水果刀就往上冲,韩老六的保镖都是退伍兵,两下就把他按趴下了,”林言比划着,“他不喝多了么,就这么跪在地上,一边被反拧着手,一边哇哇地吐。
”
“韩老六看清是他,推开保镖,二话不说,背起他就往回跑,没想到老路吐了他一身还有意识,从后腰摸出水果刀,三四下子全扎他胳膊上了,这也就是他喝醉了没力气,要不然那几下子,准够韩六俩月不敢动弹。
”
“一个知名教授,一个是商业精英,他韩老六还说要拿视频当证据,就这玩意放出去,够他俩丢人一辈子。
”
他回过头,眼里含着笑:“我就是看见他的表情,才决定帮他一个忙,你知道么,那几刀把韩六胳膊上扎出好几个血窟窿,血哗哗地淌,韩岳川就笑了。
”
林言回头对萧郁叹道:“你说,一个人得多爱另一个人,才能在被他如此伤害时,还笑得那么幸福。
”
出租车在路旁停下,林言打开车门,萧郁却没动弹。
林言扶着车门:“走呀!”
萧郁愣愣地看了他一会,突然抬起他的下巴,嘴唇碰嘴唇地吻了上来。
那是一个凉而干燥的吻,仅仅片刻就又分开了,说来也奇怪,两人在家不知温存过多少次,但这一刻,林言却觉得因为这个吻,整个世界都温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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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以为韩岳川会在什么希尔顿、长城饭店定个豪华总统间,没想到,他选的却是一家颇有格调的西餐厅。
灯光昏暗,环境清幽,四面玻璃橱窗悬挂英伦调调的酒红格子呢帷幔,每张桌子都摆着银烛台。
韩岳川早到了,手边放着酒盘,自斟自饮,已有微醺之态。
两人分别落座,林言放下外套,打趣他:“客人都没到,你怎么自己先喝上了?”
韩岳川苦笑:“我紧张。
”
他是真紧张,原本穿得比谁都得体的商务衬衫,今日却笔挺得有些僵硬,他的面孔发白,额角渗出冷汗,每喝完一杯马蒂尼,就用手重重地按压着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