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额头,把眼睛也顺便捂住,没脸见人,只剩下咬牙死命控制呼吸的份。
文件夹教授在说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见了,视线也被挡的死死的,萧郁从前面俯着身子,双手撑在林言两侧的扶手上,舌尖在他嘴唇上来回的舔,痒,痒到心里,又气又急又难受,林言绝望的开始背马克思主义,资本主义的特点在于压榨剩余价值……价值剩余……价值压榨社会主义剩余……主义压榨社会价值……全乱了…死都不能在这种时候被一只鬼挑逗到硬,硬了怎么办……林言的眼睛里漫上一层水光,哀求的望着萧郁,掐着他的胳膊轻轻摇头。
快摸到他大腿根的手终于收回去了,萧郁俯身亲了亲林言的嘴唇,坐回到座位上。
日子没法过了,林言悲愤的想。
“下面进行第二个环节,请十位同学上台做个古玩鉴别的小游戏,我们准备了十件藏品请大家鉴别真伪,答对次数最多的可以指定文字,请陈老师亲手篆刻印章一枚哦。
”主持人换了个穿红袄裙的姑娘,握着麦甜腻腻的说。
林言还处在肾上腺素激增的状态中没回过神来。
“刚才发言的那位同学,陈教授请你上来。
”
礼堂里一片寂静,林言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主持人,奇怪的想怎么不继续了?阿颜推了林言一把,小声道:“上、上面在叫你呢。
”
林言犹犹豫豫的站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尖,冲红袄裙反问:“我?”
台下瞬时响起了一片哄笑声,主持人怕冷场,握着麦打趣道:“这位同学一定是在冬眠。
”
林言脸上刚降下的温度腾得又升了上去,他最不擅长在大庭广众下耍宝,一点错误都会让他忐忑不安。
林言小心翼翼扶着椅背往外挪动,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萧郁一眼,那鬼倒从容不迫,径直跟着他从一排人挡路的大腿中穿了出去。
他走路的姿势很独特,即便一身血迹散发赤足却目不斜视,腰背笔挺,不像现在的学生塌肩驼背,一副被教育体制好好疼爱过的样子。
林言从一侧的通道走上台,调整了半天姿势才不至于顺拐。
讲台后的绛紫色幕布拉开,露出后面宽阔的空间,暖烘烘的舞台灯下十张古色古香的方桌配着太师椅一字排开,前方正中间的高台上放着一只考究的红木锦盒。
其余九人已经在最右边的桌前站定,离林言最近的偏偏就是那冤家路窄的PSP男。
主持人抬手示意林言加入他们:“为了更符合今天的气氛,十位同学要去后台换一下衣服,请陈老师和台下的各位观众稍事休息,马上回来。
”
林言朝台下扫视,只见舞台被灯光耀的晃眼,台下最前面三排校领导和出席嘉宾正襟危坐,后面则是乌压压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潮,这仅是一层,再抬头往上看时林言腿都软了,二楼满满的观众不说,四只亮着小红灯的大型摄影机正对着他。
林言只觉得全身骨头爬满了蚂蚁,胸口被一块大石压着,肺叶变成了两只被挤扁的塑料瓶子,怎么都灌不进气去。
如果能临阵脱逃他真想马上开溜,连着深吸几口气后,林言掐着手心跟在队伍里从幕布间隙进了后台。
第16章比赛
十分钟后,林言穿着套银灰底色小龙纹直裾别扭的出现在台上,十人一一落座,连文件夹教授都换上了夫子服,台下风卷似的嗡嗡议论让林言的脸不停发烧,椅子像洒了钉子,怎么坐都别扭。
这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