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善善定是受委屈了。
”
“可善善。
”
“眼下长宁侯府都靠你嫡母一人打理,我就算是有心立威寻了周氏的错处,她就算是个旁支庶出,身后靠着的也是汝阳周氏一族。
”
姜令檀垂眼静静听着,她知道祖母想要告诉她什么,可有些委屈受多了,就如同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若是不知道七姐姐和五姐姐的事,她也许觉得等熬过及笄,等出府嫁人后就好了。
可是如今的周氏,就像悬在她头上的利刃,总有落下的那一天。
“善善……”
姜令檀见太夫人嘴唇翕动,还想说什么,她眼中极淡的失落一闪而过,抿着唇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应了。
碧纱橱里,静得静悄悄的。
李妈妈带着几个小丫鬟候在一旁,她忧心看向一宿没睡,早就疲得厉害的太夫人开口劝道:“十一姑娘眼看好了,您也不能病了。
”
“奴婢伺候你下去休息。
”
“也免得十一姑娘担心您。
”
太夫人一走,四周候着的丫鬟婆子也轻手轻脚退到了碧纱橱外边,姜令檀心里想着事,脖颈和双腿都痛得厉害,倒是没了睡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能感觉到外头渐渐亮起来时,能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刻意压着的脚步声。
不多时,碧纱橱内的纱帐被一双保养得宜的手给轻轻挑开。
姜令檀见宋氏先是一愣,然后若无其事笑了笑在床榻旁坐下,透着暖意的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既然退热,我也就放心了。
”
“善善。
”
姜令檀讶然,不解抬眸往上看,这是她二婶娘第一次这样,喊她的小字。
“你安心养病。
”
宋氏也只是笑了笑,垂眸从袖中拿出一物,轻轻往她手心里一放,唇角勾起些许意味深长。
入手生温,是她掉在祠堂里的白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