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所有的血液像是被火灼烧过,她急促的鼻息,红润柔软的唇,让他再也克制不住,长臂一伸反客为主把人给打横抱起来。
姜令檀被他抱起的刹那,一双手无措去搂他的脖子,因为紧张而导致手指微蜷着,指甲无意识抠着男人霜白的后颈肌肤。
“善善。”
“是你主动逼疯我的。”谢珩再也不给她后悔的机会,更深更重地吻了回去,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内弥散开,而被他压制多年的蛊毒,也在这一刻如同恶魔苏醒。
然而比嗜血更直白的,是他对她从来都是克制的,必须要得到她的强烈欲念。
五年,日思夜想。
他能有多贪婪,只是要她而已。
而他,只有当真正尝尽求而不得的滋味,才显得一切都这样可贵。
……
姜令檀醒来时,整个人缩在柔软的锦被里,然后被他从身后拥住。
她动了动想要起身,谢珩手臂用力又把人给拉了回去:“再睡会儿,团团我已经让青盐送到姜三爷府上,你不必担心。”
姜令檀声音有些哑,却忍不住用手去拧他结实的手臂。
方才她是没了法子,知道他身上的蛊毒若未解必定渴望她的鲜血,可她也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个结果。
屋子里没有电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猜测他应该是恢复了原有的面容,手腕上的疤痕清晰又突兀。
“你身体里的蛊毒是不是一直都没好?”姜令檀带着很重的鼻音问。
谢珩没有正面回答,他犹豫片刻只避重就轻道:“时间久了我已经慢慢习惯,也不算太难熬,何况太医院也给了新的医治方子。”
“什么方法?”姜令檀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很圆的眼睛是少有的严肃。
谢珩被她这样看着,忽然就沉默了。
他抱着她腰的手臂用力,眼睛似想要避开她一些,有那么一瞬间姜令檀觉得他是想敷衍过去的,但他现在更顾忌的是她的情绪。
“谢珩。”
“你看着我。”姜令檀柔软的手臂忽然从他胸膛划过,她耳朵都红了,语气像是春露又想将融未融的雪,甜的能让他溺毙其中。
“是用毒。”
“太医院根据残方研制出以毒攻毒的法子,每逢十五月圆在毒发前服下毒药,虽然会产生时疫的错觉,但是能克制我要嗜血的本能。”
他声音渐渐发沉,虽然不想惹她伤心的,但是她既然问了。
“只要有足够的疼痛,我就能一直保持清醒。”
谢珩声音很轻,他每一个字,姜令檀呼吸就加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