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手指人,很不礼貌。
”
“其次,别的地方能给你开高出市场水平三倍的工资吗?”
楚言被戳到了痛处,憋了半天吐出一个字:“你”
周慎辞却不放过她,继续说:“吸血的妈、病重的爸、没出息的弟弟,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离开君杉你用什么去养?”
楚言瞬间入坠冰窖,全身都僵住了。
她唇瓣翕动,可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那个贺靳西能帮你到哪儿呢?”周慎辞讽刺道,“他甚至连袒护你的话都说不出来。
”
楚言脱力了,刚才还握紧的拳头散了开来。
许是感受到她的动作,周慎辞也松了力气。
“关于我的女儿,”楚言颤抖着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
周慎辞顿了半晌,而后缓缓开口:“一无所知。
”
“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
”
“只是帮你认清现在的状况而已。
”
他的话不带一丝感情,可却带着点儿解释的意味。
“把你自己整理好,然后到会场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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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慎辞走了。
只留下楚言一个人。
她刚刚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过快的心率让她有种缺氧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缓过神来。
先撑过今晚。
她这样对自己说。
强行把快碎掉的自己拼好,她推开了安全门。
会场内还是那么热闹。
虽说是学研会,但实际上就是学术交流晚宴。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人们的距离好像被拉得很近,即使叫不出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做的是什么工作,但也能扯上两句,甚至约下“合作”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