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不合心意?高兄似乎不大痛快?”
高承摆手道:“不是马的问题。
”
郑于非:“那是为何?”
高承灌了口茶,道:“徐之严,不能用了。
”
郑于非端茶的手一顿,“高兄何出此言?”
高承猛地一拍桌子,“他近来越发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了!欺我瞒我,连女儿都不肯嫁给我,不是心虚是什么?!”他甚至怀疑孙放是丞相找来的,演的这一场戏便是为了找个借口,阻止他娶徐镜儿。
“高兄怀疑他有二心?”郑于非轻叩杯沿,“徐之严坐镇朝堂多年,牵连甚多,若真生异心,怕是有些麻烦。
”
高承无所谓道:“让他闭嘴就是了,不就是一个傀儡,这个不行,便换一个。
”
郑于非想了想,道:“此事还须与阁老商议之后再做定夺,请高兄等我消息。
”
高承似乎有些不乐意,但也没说什么,长腿一迈,又去跑马了。
当晚,徐之严回到书房,关上门一转身,便看见屈封云坐在书桌前,一手撑着头,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书。
“屈……屈副统领?”
屈封云抬起头,笑道:“徐相回来了。
”
未投拜贴,未曾通传,这人便堂而皇之地坐在了这里,徐之严心中陡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副统领有事?”
“倒也没什么事,”屈封云道,“只是今日听到些消息,想知会徐相一声。
”
徐之严:“什么消息?”
“高承说,徐相有二心,”屈封云向前倾身道,“要郑统领换人。
”
徐之严手一抖,却仍笑道:“这是哪里话,老夫对大延忠心耿耿……”
“不是大延,”屈封云打断他,一字一顿道,“是徐相身后的人……”
多年来,丞相看似权倾朝野,却也不过是他人手中的提线木偶。
他站在暗流之上,为身后之人沾染鲜血,掩埋真相,以此换得安宁。
“若是他们不信任徐相了,会怎么做?”屈封云缓缓道,“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