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的娟姨一反常态,说:相亲对象已经安排好了,你尽快回来跟人见面。
不容置喙的语气岑康宁愣了数秒。
直到挂断电话后看到手机屏幕里的日期他才恍然想起,哦,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啊。
过了今天就22岁。
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怪不得。
岑康宁有些想笑,人在难受到极致的时候反而不会哭,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苦涩。
他攥紧了手机,将手指攥地生疼也不松开。
半晌他想,还真是一个美妙至极的生日。
没有蛋糕,没有蜡烛。
保研被鸽。
简直无比美妙,宛如是上天赠予他的礼物一般。
但他至少有一个相亲对象呢。
对方应该还挺有钱。
会给黄家多少彩礼呢?
十万,二十万?
“还挺多。
”岑康宁苦中作乐地想,要是这笔钱给自己,至少他能活五年。
夜幕裹挟着寒冷,一同向岑康宁袭来。
冷风像刀子一样凌厉地刮在他的脸上。
岑康宁终于感觉到冷了,于是挺直了身体,收拾好情绪,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推开阳台玻璃门,朝316宿舍走去。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岑康宁的背影看上去一如既往般挺拔。
就好像这世上什么事都压不垮他似的。
只有岑康宁自己知道,现在的他就像一根已经绷紧到极限的弓弦,任何人任何事只要稍微一用力
“啪!”
他就会断掉。
还好没人用力。
还好还好,他要毕业了,还有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