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时,必要换一本从没看过的话本子,带上从祁憬舟派人送她的零食,偶尔在这里读完他的信,也会提笔回信一封。
昌平前几天还来陪着她,不过次次顾元青都要跟来,姜昭昭便拒绝了昌平的陪同。
在最后等祁憬舟归来的几天,她借了这里的琴,对上清倌诧异的眼神,她说:“无事,练练手。”
清倌不知要不要吹笛,在姜昭昭眼神的暗示下,他明白了姜昭昭的意思,在琴音响起后,笛声及时跟上,是特别的即兴演奏。
“姑娘琴艺很好,奴家还差了火候,惭愧。”
这是他这么多天里同姜昭昭说的第三句话。
“谢谢,你的笛声也很好听。”
在姜昭昭要离开的时候,清倌问:“姑娘是不是在等人?而且这个人也快回来了。”
姜昭昭点头:“你怎么知道?”
算算日子,就剩四天了,祁憬舟昨日来信,说会这几日就返回京城,姜昭昭自是期盼。
“琴声。”
清倌犹疑地开口:“那您明日还会来吗?”
“会。”
“昭姑娘再见。”
听闻他笑了一下,跟姜昭昭道别,今日是他说话说地最多的一天。
待姜昭昭离开后,有人打趣他,“招了你这么多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而且为她推掉了所有的客人,怎么就不见你主动。”
“她在等人。”
他擦拭自己的笛子,不在意地说:“这样就好。”
此后三天,他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不言不语,只吹笛。
最后一天刚吹笛不过一刻,门就被人推开了,门口走进来一位黑衣男子,衣袍上还染的有血迹,周身是说不出的震慑。
这位男子见到姜昭昭先是一笑,又把目光移到他身上,冷冷一眼,他就收好笛子退出了屋子。
临走时,他控住不住地悄悄转头看,看见男子走向姜昭昭,而后者笑得如朝阳般灿烂,夺目耀眼。
比他见过所有的女子的笑容都要好看,可惜不是对他笑。
他收回视线,在开门的一刻,他听到男子说:“说一个月就一个月。”
门关上,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清倌长叹一声,踱步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