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太近,他膝下的沉冷衣摆撞过林听的裤裙又渐渐分开。
林听余光落到段翎毫无防备垂在身侧的手,顿时蠢蠢欲动:“也不是,刚好我也有话想同你说你的手受伤了,怎么有血?”
她故意装作不知这血是死去男子的,伸手过去。
差一点,还差一点,快了。
林听喉咙发紧。
在她即将握到段翎时,他躲开了:“不是我的,我没受伤,谢林七姑娘的关心。
”
真可惜,就差那么一点。
林听闭了下眼,怕被段翎看到她眼里闪过的遗憾,产生怀疑之心。
让林听重燃希望的是段翎下一句话:“你既有话想同我说,那便由我送你回林家吧。
”他偏头吩咐锦衣卫,“把尸体抬回去。
”
林听喊住他:“慢着,我想洗把脸,换一套裙子再离开。
”
总不能带血在街上晃,又带血回林家。
再说了,陶朱看到还不得炸毛,逮住她问东问西,日后不可能再答应她独自出去。
“是我思虑不周。
”段翎闻言又看了林听一眼,脸没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内心就不知道了。
他叫锦衣卫买来一套新裙给她换上。
林听自知麻烦了人家,由衷道谢:“有劳段大人了。
”
待洗净脸,换过新裙,林听随段翎离开阴暗的小院,一前一后走出小巷到灯火通明的大街,烟火气息驱散她身上残余的血腥味。
离宵禁还有半个时辰,街上没先前那么热闹了,大多数摊贩正忙着收拾东西回家,一些还想多赚点银钱的则还在招揽生意。
有小贩凑到林听身边:“姑娘要不要来根冰糖葫芦?”
原本林听想说不用的,但见他只剩下最后一根冰糖葫芦,陶朱又喜欢吃甜食,便掏钱买了。
段翎没催促她,任由她停下来买这根冰糖葫芦。
天子脚下繁荣昌盛,也是达官贵人醉生梦死的地方。
高楼红袖飘飘,暖香四溢,时而传出姑娘家恭送客人离去的娇嗔声。
林听循声朝不远处的楼阁看去,看到一群袒胸露乳,浓妆艳抹,头簪大红花的姑娘挥着帕子,凭栏而笑,说客官下次再来的话。
狎妓的男子一走,她们笑容一收,面无表情入屋里去。
她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段翎却看着她:“刚刚不是说有话想同我说?”
林听碎发被风吹起,划过挺直的鼻梁,落下抹淡淡的阴影。
风过后,碎发垂落,阴影又消失了,五官就这样袒露在他眼前。
她皮肤的胭脂水粉在小院洗脸被水冲掉了,如今干干净净的,素面朝天,双眼神采飞扬。
段翎缓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