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不,我这是叫实话实说,不叫伶牙俐齿,还望厂督明察。
”
踏雪泥看她空空如也的手,又看段翎的手:“纸鸢在何处,你不是说你们是来捡纸鸢的?”
她倒打一耙:“我刚是找到了,可前有您用匕首刺我们,后有您的手下朝我们射箭,我吓得一抖,纸鸢不知道掉哪去了。
”
踏雪泥呵了声:“如此说来,倒还是咱家的不是了。
”
林听摆手,语气诚恳道:“不是,都怪我们擅自闯进来,该是我们给厂督您赔不是才对。
”
他揉了揉要抬着的脖颈,露出来的五指病白,指骨没多少肉,似只剩下一层皮:“赔不是就不用了,你们下来吧。
咱家这样跟你们说话,脖子快要断了。
”
下去?
他要是来个瓮中捉鳖怎么办?林听牵起段翎的手,踩着琉璃瓦往墙外走,婉拒道:“我们直接离开便是,不打扰厂督了。
”
踏雪泥岂会猜不到她想什么,慢悠悠地起身:“且慢,咱家有些公事想和段指挥佥事说。
”
林听替段翎回答:“您明日到官衙找他说也是可以的。
”
他目光越过她,落到段翎脸上,似笑非笑:“咱家要说的公事很急,等不到明日。
段指挥佥事来都来了,留下来喝杯茶又何妨。
”
林听不语,悄悄伸手到腰间抓了把迷药,心想他们如果强留段翎下来,她就将迷药洒出去。
踏雪泥见林听不说话,眼尾微微上挑:“怎么,林七姑娘这是怕咱家会害段指挥佥事?你也太看得起咱家了,咱家哪有这个胆子啊,他可是锦衣卫指挥佥事。
”
她才不信。
踏雪泥都敢与人联手推翻大燕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这么坚持要段翎留下,看来他们是避免不了撕破脸皮了。
林听看向段翎,使眼色道:“待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