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一聚,虽排场小了些,但看袁野和顾芳菲的笑靥,远胜从前。
许杭远远在门外,只从未合上的门扉看去,视线虽窄,倒聚焦得更清晰。
这是他一桩心事,如今才能全然放下,否则他的小花妹妹若是终生不得眷侣,他于心不安。
喝交杯酒的袁野看见了远处的许杭,酒杯对空举了举,众人只以为他是敬给全场宾客,许杭点头致意,两下里交心自知。
后面就是袁野的求饶声了。
“各位自家兄弟饶了我,再不能喝了……”
“红包必少不得的……”
“哈哈…好,好!”
热热闹闹了大半天,新人也该进洞房了,萧阎和沈京墨算不上是袁野或顾芳菲的熟人,简单随了个礼,后脚就跟着去蹭许杭和段烨霖的饭吃。
说是简单地随礼,鬼爷胜在财大气粗,差点买断了全城的花灯和乌篷船,从东街璀璨到西街。
许杭沿着河边走,望着就出了神,段烨霖也看了几眼灯河的景,知道许杭在思念他母亲,倒也不点破,只是走上去牵起他的手。
“咱们若有婚礼,定比这个热闹。
”
走着走着段烨霖道了这么一句,许杭恼他当街也敢说这样大不正经的话,暗暗甩了他的手,急行几步,差点撞上牵着煤球的沈京墨。
“哎哟――”
“汪!”
扶住了沈京墨,许杭左右看看,不见萧阎身影:“方才还在,转眼怎么就不见了,他倒也舍得你出来乱走?”
沈京墨解释道:“不是的,他的手下都在角落里站着,我方才坐在这凳上吃茶,坐得累了想站一站。
”
“他呢?”
“唉……我随口说了句想听丝竹,他突然让我等等,都已经没了半小时了。
”沈京墨已经习惯萧阎这半分不拖沓的急性子,无论他做什么,做得好与不好,他都甘之如饴。
几人聊天还在继续,却听远处一艘船上,琵琶、古琴、二胡、中阮、洞萧的声音一齐传来,沈京墨耳力比旁人好,最先转过头去,纵然看不到,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岸上的人都伸长脖子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