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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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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黎指着:“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疼死了!” 明明是他狠狠踹了秦卫东一脚,秦卫东还一声没喊疼,他倒有三个地方都疼的受不了。

     念着方黎前段时间发烧,吃的也少,是不是骨头也脆些,秦卫东的火气渐渐压下去,他的手掌握着方黎的脚踝骨,轻轻揉转着。

     方黎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秦卫东给他揉得舒服,他的手撑在床上,只是赌气把头偏在一侧,不说话。

     “嘶..!你轻点啊!” 秦卫东听见他喊疼,皱了下眉,说:“不会真的踢坏了吧?” “现在知道了?谁叫你他妈浑身那么硬!” 秦卫东半跪在车厢地上,借着窗外铁路沿线照明灯一闪一闪微弱的光,脱掉方黎的袜子仔细对着脚踝看了看,连每个脚趾都不放过,确定没什么事,才放下心。

     “怎么样?” “有点红了。

    ” 秦卫东看得久了,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过方黎看不清楚,秦卫东握着他光裸白皙的脚踝,冷的,漂亮的真像白玉石一般:“再你给揉揉?” “行吧..” 方黎还以为真的伤了,干脆把脚戳在秦卫东怀里。

     秦卫东给他揉着,车厢里没有暖气,靠人聚起来的气儿也没热到哪里去,方黎冰凉的脚在秦卫东的掌心揉捏着,他也不知道秦卫东的掌心哪来的那么热,那么烫。

     他的脚被秦卫东捂热了,也就慢慢睡了过去,睡到半夜,买他们这张卧铺票的乘客上车了,方黎觉得自己被秦卫东抱了起来。

     他本能地搂紧了秦卫东的脖子,秦卫东在他脖子上吻了一口,方黎也就接着睡了。

     .. 等方黎再睁开眼时,秦卫东已经背着他出站了,在长定出站的人比绥兴车站的要多出五六倍,背着大包小包的人潮都在往外涌着,方黎觉得这里的晴天格外高,格外亮,不像重泗,总是一场接一场下没头没脑的雪。

     “原来是这个定啊..” 他看见车站上头的「长定」两个字。

     还说要一个人下车,他连秦卫东要去长定是哪个定都不知道,就跟着秦卫东来了。

     车站门口聚着好多黑工头在吆喝着招工人,看谁四肢健全,就要拉人上车,没办法,每到开年,都是一场工人的抢夺战,谁抓住了工人,谁就抓住了今年的饭碗。

     毕竟在晋省,最赚钱的事儿甭管金银煤镍,都绕不开一个矿字,饭可以一个人吃,但打矿不行。

     秦卫东给上次那个工头又打了电话,工头得知他们从绥兴过来,还以为是骗他的。

     幸好他的店就开在火车站附近,让他们到店里来,“还真来了,不过修路的工程停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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