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残留着浓郁的烟味,那些在他醒来之前离开的人,并没有做其他方面的刻意遮掩,在床尾上,还搭盖着两件外套。
床头拉开的抽屉里,几盒自己拆用完的安全套的盒子,随意叠放着。
满地拆开的塑封包装。
他被强/奸了。
不止一个人。
……
“第一次上完床,跑的他妈的比蟑螂还快。
”从那个房间离开后,直接回家了的姚诗承,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抽烟时这么自嘲道。
他其实不回来也无所谓,但是,他是真有点怕面对醒来的江尹一,所以在那之前就跑回来了。
“回来的这么早?”
在他刚听到高跟鞋的声响抬起头时,那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是个红唇披发的女人,穿一件中性的西装,一边头发侧挽,露出戴在一侧耳垂上的蓝宝石耳环。
姚诗承窝在沙发里,他现在浑身说不出的舒坦,连着说话声音都懒洋洋的,“不是说我最近乖的很么,不信?”
“看来得给你最近的老师发奖金了。
”女人看了眼堆满的烟灰缸,挑眉,“爸不喜欢你抽烟。
”
“知道了,抽完这根就去洗澡。
”
女人伸手过去,做了美甲的手,盖住他的额头,往上一捋,把他垂荡下来的碎发捋上去。
姚诗承因她这突然的动作,歪头斜视过来阴柔的一张脸,眼睫都比别人长几分,虽然因为困倦,眼睑下有点青灰,但这么自下而上的斜视过来,带点狐狸似的狡黠与惫懒。
“干嘛啊。
”
女人突然问他,“昨晚玩了一夜?”姚诗承还没回答,女人就继续道,“玩的挺开心啊,心情这么好。
”
姚诗承没回答,推开她的手,把烟弹在烟灰缸,站起身,“我去洗澡了。
”
女人抱臂看着他上了楼。
……
江尹一在这里提供的客房里住了一周,
他身体一直很好,之前玩车,摔下来,腿打了石膏也只躺了三天,这一周里,他却几乎都趴在床上。
就这样了,他还没忘记阮贤,给他打了个电话,确认他已经平安回去了才放了心。
之后,他又给阮贤打过去几次出了这样的事,他也是身心受创,盼能从阮贤那里,得到哪怕丁点的关切和温暖,可阮贤再也没有接过一次他的电话。
江尹一就这么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