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看是多少,我们与东信的刘总协商协商,走正常的司法程序,怎么样?”
底下的人一听说要拿合同要走司法程序,不由傻眼,左右张望不见牵头的人,人心一下子就涣散了,脸上现出退意。
这阵仗看下来,黎邃才明白隐隐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根本连合同都没有,他们甚至不是东信的投资人。
他隐隐冒起一阵如火烧般的不悦感,汹涌地盘旋在胸口。
陆商这时却上了楼,与秘书说了些什么,后者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远处开来了几辆警车,先是把各路记者强行送走,接着又客客气气地将这些闹事的老头老太太们请上了车。
等底下围观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这才远远开过来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公司楼下。
这时间拿捏得,简直精准到能赶上火箭发射了。
刘兴田一脸着急模样地爬上楼来,急道:“听说东彦出事了,什么事儿啊?”
果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黎邃如果有獠牙,此刻应该露出来了,可惜他只能把所有的愠怒藏进目光里,用眼睛狠狠盯着他。
大概感觉到他的目光不善,刘兴田朝他看过来,陆商却在这时发了话:“刘总,两条路。
”
“一,东信卖给我,我投资婵妆;二,以东信的名义投资婵妆。
”
刘兴田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那层虚伪的焦急褪了下去,换成了阴沉,他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却不想陆商魔高一丈,本想用东信来威胁陆商,没想到却被陆商威胁了。
他想要钱,还想要东彦的控制权,可这两样都不是那么好弄到手的,和李岩闹这一出,无非是想从陆商手里套出钱来。
东信手上有上亿的投资款,卖给陆商相当于割了他的肉,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可婵妆是什么状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同样也是沾不得。
“如果我两个都不答应呢?”他沉声道。
陆商做出了一个遗憾的表情:“那沉船的打捞物可能要见报了。
”
刘兴田也没恼,似笑非笑地打量了陆商一下,脸色阴晴不定:“陆侄,这些年你确实长进不小啊,连我的事都敢插手了。
”
陆商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眼里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