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钟,黎邃打电话说晚上要去见几个银行高管,晚饭不回来吃了,陆商应了一声,盯着熄灭的屏幕看了许久。
按理说如今东彦走上正轨,黎邃不该这么忙才对,牧盛那边又有司马焰照看着,平日里几天不去也没见电话响过一次。
他还未来得及细想,左超又打来了电话,请他去竹苑喝茶。
佑佑已经上小学了,小姑娘长得十分水灵,笑起来一对小酒窝,一见到他就跑了过来:“干爹,干爸呢?”
陆商给她带了套画具,笑着摸了摸头:“他在忙。
”
左超在屋子里听见他的声音就嚷嚷开了:“哎哟陆老板来了,快进来,我们都开吃了,今年第一顿螃蟹,可肥了。
”
进屋才发现徐蔚蓝和严柯也在,陆商不由感到奇怪,严柯与左超并不熟,而且他今天看起来远不如从前意气风发,衣服乱糟糟的,脸色也颇为憔悴。
“别盯着我,”严柯苦着脸,勉强笑道,“我这两天有点私事,来找徐律师帮我出出主意,正巧赶上左兄弟请客,这就不请自来了。
”
几个人边吃边谈,这才听徐蔚蓝讲了经过:原来严柯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儿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被夫人知道了。
严夫人了不得,既不提离婚,也不和他闹,面儿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玩儿了个大的她直接给严柯也扣了顶绿帽子。
这事儿办得,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
“你想离婚?”陆商问。
严柯长叹一声:“我不想离,可她撺掇闺女要我离。
”
“要我说啊,你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凑合凑合得了,别去祸害别人了。
”徐蔚蓝这话说得不客气。
严柯也不恼,只是苦笑:“行了,你也别挤兑我了,这事儿是我不对,我错在先,你给想想办法吧,我是真舍不得我闺女。
”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左超道,“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当初怎么就不多想想?”
“我那就是逢场作戏,应酬而已,再说了,都是男人,谁真能免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