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他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大善人,但如果能把李岩的小辫子抓在手里,他倒是不介意插手这桩闲事,届时他再在背后稍微推波助澜一下,效果肯定是翻倍的。
李岩到底还是嫩了点,这事儿要换成李金钥,肯定是把人处理干净了敲锣打鼓地送上门来,既给自己脸上贴了金又不留下把柄。
陆商捏了捏手腕上的纱布,转了话题:“子瑞什么时候回国?”
“今晚十一点到,已经安排了人去接机。
”
袁叔做事一向周到,他倒没什么可操心的,说完这句,两个人陷入沉默。
许久,陆商才问他:“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带这么个人回来?”
袁叔:“你父亲去世前交代过,你知道他在这方面很在意。
”
陆商想象了一下他父亲那张痛心疾首的脸,淡淡一笑:“放心。
”
袁叔便也不再多说,只问:“梁医生接回来后,是让他先来一趟陆家吗?
“不用,让他直接回医院,我空了去找他。
”
袁叔变了脸色。
陆商见他这严肃模样,不由无奈,说:“袁叔,我等了太久,已经无所谓了。
”
袁叔在陆家当了近三十年的司机,又是陆商的助理,对他的脾气秉性最是了解,知道自己此时多说也无用,勉强点了个头。
九年前,陆商的父亲死于心脏衰竭,还是少年的陆商不得不从国外赶回来,处理父亲的后事,接管陆家的生意,袁叔也是那个时候才开始接触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继承人。
陆商年纪不大,可做事很有条理,上手也快,在陆父一位旧友的帮助下很快稳定了局面。
袁叔起初并不明白,陆家为什么不把这个独子留在家里帮衬,非要把他放在国外……直到他看见陆商的体检报告。
人生就是一场等价交换接着另一场等价交换,每拥有一样东西,势必就要拿另一些东西去换,他父亲没有逃脱的命运,他同样也没有。
袁叔的办事效率很高,当天晚上,伤口照片就送到了陆家的办公桌上,陆商一向对这些杂事不怎么上心,只出于习惯随手翻了翻,没想到这一翻就再没放下。
梁子瑞下了飞机直奔陆家,推开门,发现爱操心的屋主果不其然还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