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小兄弟啊,酒不是这么喝的,大口,得大口。
”左超在一旁干着急。
“差不多行了。
”陆商温言阻止。
最初那股刺激过去之后,黎邃后知后觉地尝出一点余味,觉得香醇非常。
“陆老板,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一点酒又要不了他的命。
”底下有人调笑。
“就是,大过年的,灌醉了正好给陆老板你下酒啊。
”
黄腔一开,底下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男人与男人聚在一起,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话题,这里带了家属的只有陆商,因此黎邃一下子成了所有人的重点调戏对象。
而当事人却仿佛置身事外,和手上那杯酒较上了劲,黎邃喝酒不快,但第一口下去却像上了瘾似的,下面的人说话间,他手里的几两黄汤全下了肚。
“哎哟,可以啊。
”左超立即给他鼓掌。
陆商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别勉强。
”
黎邃感觉倒挺好,既没觉得眼晕也没觉得不舒服,他虽在酒吧待过这么多年,却奇异地从没喝过酒,一时之间新奇大于胆怯。
酒壮怂人胆,他又倒了一杯,去回敬左超:“左大哥,敬你。
”
“小崽子,不错,有胆识。
”左超哈哈大笑,满了一杯与他碰了碰,相饮而尽。
先例一开,立刻就有人上赶着来敬酒了,黎邃这才知道,他们不是不爱推杯换盏,只是没人给他们灌而已。
陆商只最开始的时候提醒了他两句,后面也就撒手不管了,低着头和左超在一旁商量正事。
一年到头也就这两天能放松一下,自然没人在意什么身份问题,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不光桌上的酒被喝光,连竹苑的几瓶珍藏都被偷了出来。
左超与陆商谈完事,捂着肚子表示要先撤:“你这是从哪里挖来的宝,太能喝了,连我都要甘拜下风,不行,我得去放个水,你把人看好吧,别让他把我兄弟全灌趴下了。
”
陆商闻言回过头,视线所及之处竟然倒了一大片,独留黎邃高高瘦瘦一个人,很郁闷似的拎着酒瓶在桌子旁边晃荡,轮番查看还有谁没醉。
“黎邃。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