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私心的。
将公主府握在手里,更大程度上是在给自己找一个退路。
待到那时鹤怡将他厌弃了,他将她藏住、反将她囚起来,是不是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呢?
这么多天鹤怡对他的漠视已经快将他逼到绝路了,谢凛整个人都快处于崩溃的边缘。
所以鹤怡到底对他什么感情呢?
他在鹤怡心里又算是什么?
如若她的身边只剩下她,她的喜怒哀乐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窥见就好了。
他真的好想知道。
即使最后的结果是可预见的
商议之后,两人分开。
怕鹤怡醒来看到自己没在身边会生疑,谢凛迅速赶了回去。
心里全然是那位公主殿下,一心挂念着寝殿中的鹤怡,谢凛脑中盛不下别的,几乎要忘了和姜露几日前定下的邀约。
他是忘了,但姜露没忘。
东苑那处,等了好久都没见到人影的姜露提着一盏小灯独自出来寻他,谢凛还没来得及走掉,就被恰巧来出门寻他的姜露撞上。
“谢公子……谢凛,我在这处。
”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素日里一贯端庄规矩的姜家贵女此刻挽着裙边,一路小跑着过来去寻谢凛,胸口起伏,还在微微喘息着,急忙拉住对方的衣摆,生怕他离开,“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进去找我?”
周遭不太亮堂,唯有姜露手里的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光影朦胧。
旁的看不太清楚,只能勉强映照出彼此的脸庞。
这种氛围下,本就优越的五官被衬得更为立体,谢凛淡淡掀起眼皮,鲜少出现这种表情,像是透露着一种不常见的锐利感,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更为出众。
看了看四周,她还以为谢凛担心两人幽会这事被旁人看到了会乱嚼舌根,赶忙道:“放心,今夜这处我都打点好了,不会影响你什么的。
”
被误会了。
谢凛其实不是来赴约的。
不过这倒也是个解释,有先前的那份约定在,被误会也好过被猜中自己是同下属商议要事才出现在这的。
短暂放下心中的警惕,谢凛微微躬身,对姜露道:“姜姑娘对不住,等很久了吗?”
谢凛问这句话是为了确定自己的行踪有没有被发现,听到姜露这里却变了意味,当做青年一贯对旁人的体贴关心。
“无事,无事的。
”
姜露摆着手,女儿家含羞带怯:“没多久,我也刚来。
”
三番两次相遇定不是偶然,大概是有一方刻意为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