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之后,她终于想起谢凛,点了名的问道:“柴房那个还没服软吗?”
“依旧还是没什么动静。
”玉沥摇摇头。
两头都是主子。
哪边都不敢怠慢。
二殿下自三更便出去了,直至五更才回来,不知要睡到何时,回来便歇下了,自然也没什么旁的人敢叫他。
“倒是有骨气,叫人送点饭食过去,可别真死在了我公主府上。
”
随手一指还未食完的那些茯苓银耳桂花羹,谢鹤怡眉眼一挑,顿时起了心思,抱着送去残羹饭食故意折辱他的心理,说道:“就这个吧。
”
那些小聪明都摆在脸上。
她其实还想往饭羹里面再啐上几口的。
谢凛那般得罪她,又没有丝毫服软的态度。
真论对错是非,她多得是时间跟谢凛耗。
他只要不服软,她就这么继续将他关下去,怎么着也不可能给他什么好果子吃。
谢鹤怡原是想亲自过去查探一番,看看谢凛到底是副什么悲惨样子。
但走了两步,后腰有点发酸,腿间摩挲,不知道擦到了哪处,小腹一紧,双腿微微打着颤,浑身乏累。
她娇气得很。
哆嗦几步,怎么着都不舒服。
撇了撇嘴,把自己往榻上一抛,索性什么也不顾,又心安理得回去躺着了。
近日都没什么事。
要么是出门游玩,要么是赴别家府上的小宴,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公主府待着,乐得逍遥自在,因此什么也不用顾忌,盯着房顶就这么放空自己。
在榻上翻了几下,蜷缩着把自己抱成一团,迷迷糊糊阖上双眼,不知睡了多久,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又将她吵醒。
“公主在何处?”
“嘘,里头宿着呢。
”
“不会忘记今日是该公主进宫去看小殿下的日子吧?”
“快些去请公主,圣上来接公主进宫的轿子已经停在咱们府外了。
”
“说是小殿下闹着要咱们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