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认知让米迦勒感到害怕,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直接上来撞自己,虽然有可能是纯粹看自己讨厌,但是想到对方超级弟控的名声,经常在拉齐奥的更衣室里被拿出来嘲笑西蒙内,米迦勒又觉得释然了,毕竟自己对他弟弟做了那样不齿的事,不被讨厌才是不正常..........
“还坐在地上干嘛呢,要我扶你起来,嗯?”
皮波懒洋洋地一开口,米迦勒就发现他说话的语气也和西蒙内不一样,是很风流又很迷人的腔调,有点像国米那个经常调戏自己的维埃里,却又给米迦勒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感觉他好像是很喜欢拿着别人的心去坐过山车的那种傲慢人。
罗马在这一刻好像离他很近,又好像很遥远,而使他觉得遥远的不是距离长,而是两三件不可挽回的事。
米迦勒和他弟弟西蒙内的事情就是一团杂乱的毛线团,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但在他们迎来16岁的分化期之前,简直就是标准的影视剧般的,美好的可以空气里开出小花的双向暗恋情节。
在体检完刚知晓自己会是个能力平庸的Beta的时候,米迦勒在队医怜爱又痛心的眼神里,其实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直到走到更衣室门口,听到同样刚知道自己分化结果的西蒙内,像国王划地盘一样大声地宣布:“我以后可是要娶罗马最漂亮的omega的,你们都不准和我抢。
”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清楚的听到心碎掉的声音,就跟木材裂开一样,顺着纹路自上而下完全开裂。
他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了第二性别分化带来的不同,所有的一切不幸的变化都是从那之后开始的。
他强撑着微笑欺骗西蒙内自己分化成了他想要的omega,并让他不要告诉别人,觉得自己的骨头和自尊都烂在了原地了。
这一谎言成功让他继续幸福地飘在柔软的云上,却因为踩不到底随时害怕自己坠下来。
这一切都是不可察觉的,过往的回忆就像是糖和玻璃渣掺杂在一起一样难以分辨,一旦吞下得到的不一定是甜蜜,反而可能划伤喉咙,但它同时又是米迦勒在每一个孤独的夜晚,可以藏身的又深又暗的水潭。
米迦勒被笑的像个傻乎乎的小狗一样的西蒙内牵着走到万神庙广场,他在这里向他伸出宽大的手掌来,表情是那么的可靠,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亲了亲他。
说是亲吻都算不上,只能说是试探地碰了一碰,婴儿舔奶嘴都比他们俩要来的刺激。
他们背后是刚冒头的银白色的月亮尖,光辉沾染在了流云和山峦上,在这一刻却挡不住西蒙内眼里望向他的流光,他在这里承诺不论怎么样都会永远做他的守护神。
誓言用来拴住骚动的心,终究拴住了虚空。
遇见西蒙内是他的不幸,也是他的大幸,纯真而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