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中原人的律法,两人不能在城中奔马,一直到走出城门一里,叶逐才拎起来鞭子。
叶逐刚扬起手来,一声“驾”快到嘴边,手腕忽地被风容与抓住了。
“老大?是有什么事?”叶逐看向风容与,风容与放开手,对他道:“两人一骑,另一匹跑空,半程换马。
”
“诶,可是那样脚程会慢不少啊。
”叶逐紧了紧缰绳,不甚赞同。
风容与深深地看了叶逐一眼:“那便依你。
”
“老大,你怎么有些莫名其妙。
”叶逐满头雾水地看了看风容与,高扬起马鞭。
“驾”
不过十里之后,叶逐已经满头大汗。
马背颠簸,还要叉着腿,腰疼若是还能勉强忍,某些不可言说的疼便是怎么也忍不了的。
他脸色发白,手指虚软起来,咬着牙挥着鞭子,然而挥舞的频率越来越低,马匹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风容与策马跑在叶逐旁边,忽地一拽缰绳,马头向前一跃,拦住了叶逐的马。
“叶逐,上来。
”
风容与对着叶逐伸出手,不等叶逐说话,已经揽住了叶逐的腰。
叶逐咬着唇,被风容与抱到了马上。
风容与拿掉叶逐背上的包裹系在马背上,垫在叶逐臀腿之间,叶逐侧坐在风容与的怀中,双腿搭在风容与肌肉硬结的大腿上,圈住了风容与的脖子。
“驾!”
风容与单手同时执缰执鞭,另一手搂紧了怀中的叶逐,狠狠一甩缰绳,马儿长嘶一声,再次奔跑起来。
颠簸的感觉好了许多,身体也舒适了许多,叶逐仰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风容与,看着风容与深刻的眉目、高挺的鼻梁、和柔软的唇。
差不多要久远到十四年之前,叶逐也曾坐在风容与的马背上。
那夜乙姱族的村落着了冲天的大火,族人太过嗜酒,家家存着满缸佳酿,在火起之后,就是最佳的助燃剂。
三大派系内斗作法,终于闹到了同归于尽、灰飞烟灭的下场。
他被母亲推出了火海,滚下山坡,摔进潮湿的泥滩里,堪堪留住了性命。
火焰熄灭之后,他回到已经一片焦黑的村落,瘫坐在难辨面目的废墟里,还没来得及难过,就听见一阵纷纷踏踏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奔袭而来。
很快他被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