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逐的手指间拿捏着风容与留给他的鸟哨,拈在指腹出来回揉搓着,忽然很想干一件任性又离谱的事情他想吹响鸟哨,叫来影息阁的暗卫,千里传书给风容与,内容只写一句“老大我想喝桃源乡”。
叶逐是真的很想、很想喝一坛桃源乡了。
北越人嗜血好战,男女老少对滴血酒成瘾般喜爱,叶逐却不喜欢,尤其在今夜,他觉得自己虽然生在北境、长在北越,却和北越人没有一点对付之处。
还是风容与和桃源乡最好。
叶逐想着,低头看自己掌心的鸟哨。
他很想风容与,很想很想。
但叶逐还是忍住了。
他开始做不胡闹的、成体统的、合规矩的事情,虽然晚了很多很多年,但是叶逐开始学着,将自己的人生向着风容与期望的方向靠拢过去。
盛顺十七年元月初八,北越王夏侯瀚率大军凯旋,怀化大将军风容与大开王城正门,出城五十里迎接陛下大获全胜而归。
都城中尚且有七零八碎的事情,叶逐与风容与一一交接,听见风容与提了一句赫连义下落寻到,不过被他侥幸逃脱了。
“他成不了什么气候,又是那样的年纪,恐怕颠沛不上半个月就一命呜呼了,臣以为没有必要浪费兵力,便没去管。
”风容与这样和夏侯瀚禀告着,叶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听了,认认真真地汇报自己的军况,好似半点也没有上心。
当夜,叶逐没有回府。
他换上夜行衣,召来全部影息阁暗卫杀手,连夜追踪赫连义的痕迹,于乡下村落的柴火堆里,一刀割下了赫连义的头颅。
叶逐将赫连义身首两处的尸体丢进了农家的狗圈,听着猎犬呜呜撕咬的声音,抹去了自己脸上的一道血痕。
半个月?
叶逐冷笑了一声,微微扬起下颌。
不可能的。
但凡伤害过风容与的人,哪怕风容与不去计较,叶逐也不会让他多活哪怕一天、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