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鱼仓促地移开了目光。
俞芜还是不太相信:“可纪先生最近很忙……他真的有多余的精力去检查小识的身份吗?”
“他自己忙,不代表他不会找下属帮忙。
”沈衡书坐在时鱼身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指间碾着发丝揉了揉,确认她头上的染发剂不会再脱落。
“俞芜,我之前让你找的人证,你确定都打点好了吗?我们的身份联邦那边有底细,必须在真话里混假话,才不会被怀疑。
”
“好,一会儿我打电话再叮嘱一遍。
”
时鱼伸手抱住身旁人的手臂,靠在她肩膀上,她的脸颊贴着蜿蜒垂落的长卷发,鼻尖萦绕薰衣草的香气。
她以一种依赖的姿态,紧紧地贴在沈衡书身上,眼眶微微泛红。
“小识,放心。
”沈衡书柔声细语地哄着她,像哄小孩子那样,“第一天我就说过,你日后有什么麻烦,我们会帮你摆平的……再说了,这一个月和你住在一起,我和俞芜都很开心。
你是个特别好的小姑娘,我们私心里也想让你一直陪着我们……反正我们也要退休了,不想再麻烦自己从头到尾地养个孩子。
”
“是啊,别怕。
”俞芜不太会安慰人,局促地笑笑,“要不是有你救我,我还不一定能活到帮你忙的时候。
”
沈衡书啼笑皆非地看了他一眼,握着时鱼的肩膀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这样吧,如果你还觉得害怕,这几天晚上我陪着你睡,让俞芜睡在你房间里,好不好?”
时鱼把脸埋在她胸前,努力忍着眼泪和哽咽声,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曾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
被困住、最无望的时候,她绝望地认为厄运总无缘无故地落在她头上,那些一厢情愿的爱欲、纠缠到死的折磨,让她近乎崩溃。
可她又觉得她是最幸运的人。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身边总有一些东西能支撑她活下去,比起恨,这些更值得她记住。
她不缺爱,所以她知道爱是什么样子。
170镜子里清晰地呈现出她煞白的脸色和……完全恢复至原貌的模样。
俞识的身份没有可疑的地方。
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