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鱼赤着脚,跌跌撞撞地跑到浴室的镜子前。
抬起头,镜子里清晰地呈现出她煞白的脸色和……完全恢复至原貌的模样。
她的脸型、瞳色、样貌,全部变回原样。
而她的头发在短短几个小时间,长到了齐腰的长度,茂密而均匀,染发剂的颜色也尽数消失,披散下来,像一大片黑色的海藻。
一瞬间,时鱼头晕目眩,视野被斑驳的色块吞噬,她无力地抓住洗手池的边缘,垂下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的脸颊依然烫得吓人,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这几天的风平浪静使得她放松警惕,让她以为没人对她产生怀疑。
可如今眼前的一切,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
纪朔早就怀疑她了。
刚才敲门的人,就是来确定她的身份的。
倘若她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打开门……
时鱼喘着气,手哆嗦着拧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狠狠泼在脸上,用刺骨的凉意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恐惧只会让她丧失理智,还没被抓到之前,她还有逃离的希望,她不能慌。
纪朔应该还没有确定她的身份。
如果他真的已经发现她……来敲门的人就不会是他的下属了。
俞芜已经及时把那人支走,在他们回来之前,她还有时间挽救。
……对,她还有机会。
时鱼深吸一口气,坐回床上,用力咽了口口水,按捺急促的呼吸。
委员馆晚上大门口仍有侍卫看守,以她的能力,硬闯是不可能的。
而俞芜已经拽走了纪朔的下属,她也不可能找他带自己离开……现在,她只能去找沈衡书。
想好对策,时鱼毫不犹豫,立刻起身,然握住冰凉的门把手时,她忽然停住了。
脑海里陡然生出的恐怖的念头,让她心脏怦怦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可她怎么确定……
现在走廊上没人?
171“我又做梦了……对不对?”
漆黑的视野更容易构想渴望的画面。
发情热的欲望控制着Alpha胸膛起伏的幅度,然嘴里咬出血的钝痛无法缓解下体胀痛,他喘息着爬起身,去够床头放着的抑制剂。
用完的抑制剂针管混乱地堆在一起,像瘾君子一般。
玻璃材质针管碰一下就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