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京盯着沈文疆看了一阵。
他存在感极强。
湿哒哒、阴凉凉的目光,锁定在人身上的时候,总会把人看得头皮发麻。
他的视线没有人能忽视。
沈文疆自然也是。
他容貌清峻,下颌骨明显,贵气、沉稳又可靠的低调绅士感。
他转头看了一眼谢钰京,想知道谢钰京使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他,又有什么意图。
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谢钰京肩膀披着一件明显尺寸不合适的外套,上半身被遮住大半,乌溜溜的眼睛色泽纯净,睫毛纤长耷拉下灰蒙蒙的影子。
让人想起古旧碟片里的人偶娃娃或者漂亮鬼魂。
在人不注意的时候看着,一直看着。
他的视线无处不在。
观察、还是觊觎,纯粹好奇,又或者单纯的恶劣,无法判断。
沈文疆微顿,抿唇收回目光,捏着边框把眼镜摘下,垂眸轻擦。
正在盯着别人看的谢钰京忽然感到了极为强劲的注视。
他转头。
傅檀在看他。
锋利的眉毛皱得很紧。
他和秦峥居然都是保守派。
明知道可能会下水,还要穿一件紧绷的上衣。
领口略高,一路贴到了喉结下沿,牢牢地把皮肤遮挡住。
衣服被他的肌肉撑起。
没有秦峥的夸张,但胸肌明显、小臂粗壮,可以看出明显的锻炼痕迹。
他就这么盯着“不保守”的谢钰京,黑发下深邃阴鸷的眉眼坠入阴影,古怪的表情像是隐忍到了极致。
那种眼神,像觉得不好好穿衣服的谢钰京是不可理喻的“异端”似的。
谢钰京:“?”
莫名其妙。
什么臭鱼烂虾,用这种眼神看他。
谢钰京阴暗不爽,眯起眼端着水枪,红润嘴角弯弯翘起,“傅檀。
”
谢钰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