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之后,类似这种用团扇扑手肘的情况渐渐多了起来。
后来,随着溯侑身份的揭开,当年审判台的事沉冤昭雪,善殊查到了当年水坝决堤的内情。
而就在前一天,她才和沈惊时商量过让他暂时去朝廷当摄政王的事。
当天,日渐西沉,残霞满天,沈惊时扫了两眼她递过来的翻案卷宗,再用手指摁着推到案桌另一边,还没说话,善殊便皱眉道:“朝廷那边,你不必去了,等会我和阿妤说一声。
”
“别。
”盯着那份证明他清白的案卷,沈惊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神情:“这不是,还欠十几份因果嘛。
”
起初,他说若是松珩不要摄政王的位置,他可以去抵一抵,说服善殊的,就是这套说辞。
“这些债不是你的,因果也算不到你身上。
”善殊将那份握在手里看了不下一个时辰的案卷拿起来,放在他掌心中,即便是这个时候,她的话语仍是说不出的轻柔:“不需要还债,也不需要助我渡劫了。
”
从此天地之大,沈惊时自由了。
“当摄政王,大权在握,还能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不也挺好的。
”沈惊时看向善殊,须臾,在那双时时刻刻都显得沉定的安谧瞳仁里摊了摊手,投降道:“这上面的东西,你也看过了。
”
“谁都不要我。
”
“我也――没地方去。
”
他时常笑嘻嘻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跟朝年,九凤等人恨不得组成一个戏班子唱戏,但就是这偶尔的一点情绪,竟展露出一种惊人的忧伤。
善殊靠窗站了半晌,在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散开时,轻声道:“你若是愿意,随时可以回渺落殿。
”
沈惊时笑了下:“行,多谢佛女殿下收留。
”
这件事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薛妤和善殊都对羲和圣地新任传人季庭港十分不满。
薛妤是性格使然,不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