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福大命大。
这时候,忠顺王也被传进来对质了,听完前因后果,立马嚎啕大哭:“父皇冤枉啊,父皇冤枉啊!”
太上皇暴躁的高喊:“寡人没死呢,你嚎个屁丧!”
忠顺王从善如流的改口道:“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冤枉啊!”
太上皇给他闹腾的脑仁子生疼,说句实在的,要不是北静还搁眼前儿戳着呢,他真想龙行虎步迈下高台去踹忠顺几脚。
见过蠢的,可没见过这么蠢的,更可气的是,蠢成这样的居然还是他的儿子,杀不得砍不得,养着又碍眼,看着就心烦,简直是比异姓王还戳他心窝子的存在。
最终没忍住的太上皇到底砸出了桌上仅剩的最后一只茶碗:“你个蠢货把嘴给寡人闭上!寡人可把话放在前头,你要再敢叫唤一声,即便你是寡人的儿子,寡人也非要缝了你的嘴不可!”
忠顺一缩脖子,摇身一变装成忠厚了。
北静倒是面色沉静,可那心里的进宫鼓点打得有多激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太上皇背着抽搐不停的龙爪,大踏步在殿中走过来走过去,再走过来,再走过去,绕的身后的皇上和屏风后的皇后一起眼花缭乱,有昏昏欲睡之感。
忠顺和北静也觉头晕,只是他们不敢抗议,只能尽力把脑袋窝到肚子上,可饶是如此也没法避开太上皇那明黄的耀眼的绣五爪金龙厚底朝靴,没多一会儿就满眼小星星了。
浩瀚的星空往往使人生出自身渺小之感,如此一自卑,对于外界的压迫和不公就不敢抗议了,因此忠顺和北静都没敢对太上皇怒气冲天的审判发表任何意见。
两个人低眉顺眼的接了圣旨,忠顺再降一等,好端端的王爷降成了护国公,不过好在有北静垫背,他也就没怎么太过抱怨。
对北静来说,今日一役虽不算大获全胜,却也是大大扭转了被动的局面。
首先,他以攻为守的把忠顺这个皇子王爷拖下了烂泥塘,而且还是垫在自己脚底下蹚道,太上皇和皇上被束住了手脚,陷入了想惩办他必须先祸祸了自家儿子/兄长的艰苦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