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江秉年仰头长笑了一声,眼底尽是破碎的冷意。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赤红,声音一字一句震彻祠堂:“我一生奉献给江家,换来的,竟是这样的欺瞒?”
“父亲,这就是你的家族信仰?”
“你让我护手足之情,那他江兆锋杀我儿子的时候,可曾想过家训?!”
说罢,他猛地将江家印信摔在地上。
印章应声而断,碎成两截。
“我现在依旧是江家当家,”江秉年字字铿锵,“我说,江兆锋杀人偿命,就是我说的算!”
他看向江津屿,两人目光交汇,心照不宣。
江家大门打开,警察上前,反手铐住江兆锋,押送而去。
江水生被这一幕气得猛地一咳,当场倒下,被紧急送往医院。
江津屿却懒得再管这一地鸡毛,他只想赶紧离开,去找苏却。
可就在他转身之际,一只手拉住了他。
他回头,发现是江秉年。
江秉年嗫嚅着,犹豫良久,最终低声道:“……屿儿,父亲错了。
”
江津屿看着这个从不认错的男人,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伸出手,与他相握。
晨光破云而出,穿透旧宅沉沉的阴霾,落在断裂的印信上,也落在他们父子二人相握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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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津屿迈出江宅大门,心情难得轻松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