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着故乡一样的感觉。
”
沈淮煦双眼依旧看着前方,看似不经意的眨眼,却莫名比往前的频率稍快一些。
微垂的眼眸里,似有失落在荡漾。
“可是回忆值多少钱啊?”沈淮煦声音沉沉地说道,“反正都是老房子了,拆了还可以拿一笔钱,不是更好吗?”
宋知暖很不赞同,立马反驳道:“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钱去衡量的。
这些老人家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他们的朋友和大半辈子的回忆都在这里,如果非要将这里拆迁,就相当于把他们在这里的回忆也铲走了。
有些老人家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住上新房子。
”
“我觉得我们这座城市变得太快了,几乎每年都在拓张,要么就在拆迁重建。
这么下来,这座城市还能留下什么呢?”
“你知不知道,一座城市最重要的物质性遗产是一座座建筑物,包括历史街区、遗址、老街、名人故居,是这一座座建筑物记录着这座城市的历史脉络,告诉着后人,我们是从何而来。
这不仅仅是人的记忆,也是一座城市的记忆。
怎么能说拆就拆呢?”
沈淮煦没有说话,却在品味着宋知暖说的那段话。
宋知暖见沈淮煦神情严肃,以为他不赞同自己说的话,便问道:“你有空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沈淮煦有些诧异地扭过头,宋知暖圆溜溜的双眼闪着亮光,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沈淮煦:“?”
这算是在约我吗?
……
车子又驶向响水街,沈淮煦还是将车停在白天停的那个停车场,然后下车走路进去。
夏日的天黑得晚,眼前像是罩上了一层淡蓝色的滤镜,仿佛一层结界,将响水街和外界阻隔开来。
沈淮煦不知道宋知暖又带他回来这里干什么,但也不问,乖乖地跟着走。
宋知暖带着他穿梭在石板路的巷街里,七拐八拐地,沈淮煦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宋知暖才停下来,说:“到了。
”
沈淮煦微微扬起头,看着眼前一栋其貌不扬的白色小房子,屋子外面围了一圈竹篱笆,一扇竹编的门上,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