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大,单款的订单量就大。
裴俊祖劝父亲配合自己:“这是个很好的合作机会,值得推进。
”
“狗屁机会,”裴父劈头盖脸地打断年轻人的积极性,劝他认清现实,“人家从一开始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
毕竟是多年商海沉浮的老江湖,裴父心里头门清:“八月份宋洲第一次来麒麟湾,天骐请工业区所属街道的领导牵线搭桥,才拿到那些订单的。
宋洲当时是直接带着温州秋冬订货会上最热门的几个版来的,全是还没流通到山海市的新东西。
你和那个宋洲才见过几次面,去过几次V19啊,那么多人想请他喝酒吃饭,他给他们都下单了?”
裴俊祖急眼了,大着嗓门:“我和宋洲一见如故,我们是兄弟!”
宋洲腮帮子鼓起,差点笑出声。
他心想咱俩算哪门子兄弟,酒肉朋友都算不上。
裴俊祖的父亲真的发笑,冲自己天真的儿子,苦口婆心道:“你们关系好有什么用,说到底,澳尔康姓敖,不姓宋。
”
裴俊祖的气势总算变弱,嘀咕:“他姐姐嫁给那个姓敖的了。
”
“那能一样吗。
”裴父反问道,“他姐除了拍拍短视频,分享点家庭主妇的日常,参与进什么集团的重大决策过吗?”
“你怎么,不开心吗?”高云歌捕捉到宋洲的神色异样。
“没有。
”宋洲否认。
即使他的声带没有震动,高云歌也听出宋洲的不悦。
他希望宋洲不要臭着一张脸,他也喜欢看到宋洲乐乐呵呵地笑,无忧无虑。
于是凑近,额头碰宋洲的额头,鼻尖蹭宋洲的鼻尖,原原本本地照抄一遍方才亲热时的小动作。
不远处的鞋楦堆突然松动。
裴家父子不约而同往锅炉方向看去,边上最顶端的一串脚丫子掉落。
“谁在那儿?”裴俊祖皱眉,步子都迈出去了,裴父把他拉回来。
“野猫野狗吧,不要过去。
”裴父一脸嫌弃,好像仅仅是想象到这些在冬日里抱团取暖的流浪动物,都觉得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