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
他裴汀活了快三十年,从没想过有一天能从这个裴曜这位大少爷口中听到这种土得掉渣的话。
谁能想到染了一头浅灰色头发,耳朵上打了三个洞,脾气又冷又硬的裴曜有一天会纯情得跟个高中生一样说对方眼睛像星星。
跟被下了降头一样。
裴汀笑得快喘不过气,好半天才咽下口中的苹果,忍着笑对秘书道:“找,联系金阙舍那边的人,调监控也要把那什么星星找出来。
”
裴曜瞧见沙发上的人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模样,眉头皱起,面色不善道:“笑什么笑,滚,不用你找。
”
本来就像星星。
有什么好笑的。
“据知情人报道,顶流裴曜昨夜因花粉过敏进医院,出现浑身红疹、呼吸不畅等状况……”
花卉店,幽采趴在操作台上,对着手机上重复播报新闻视频有些困惑。
展示架上开花的小流氓盆栽努力伸着脑袋:“哥,这视频都重复播五分钟了!”
幽采关掉视频,不太明白为什么那晚同是油菜花的裴曜会晕过去。
花粉过敏又是什么?
展示架的绿植盆栽探头探脑,听到视频里的新闻激情讨论。
剑兰:“什么是花粉过敏?”
小铃兰:“就是嫌我们开花开得臭啦”
瞧见它们就捂鼻子打喷嚏,一个劲地用手扇风,可不就是嫌弃他们臭。
一旁的幽采:“……”
所以是因为他开花很臭?直接把人给臭晕了吗?
趴在柜台上的青年神色迷惘,随后又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大家都是油菜花,开花不都一个样。
总不能裴曜自己开花的时候还能自己被臭晕过去吧。
这么一想,幽采有了点慰藉。
结果一扭头就看到冰柜醒花桶里的玫瑰大打出手,原因是嫌弃对方开花开得太骚包,熏得自己头疼。
膝盖上宛如中了一剑的幽采:“……”
他想起那晚上自己没忍住脑袋上冒出的一排小黄花,一抖一抖的模样指不定在对方眼里就是骚包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