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饭点,你把吃的吐掉了,怎么还有力气干活?」说话的是班长。
我站了起来,捋了捋肚子,一边喝水一边打量起来。
我们所站的通道,高度应该在两米五左右,昏暗的矿灯照射下,显得低沉压抑。
地上铺设的铁轨向前延伸,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其他班的人陆续朝里走,往自己的采点行进。
我们班一共六个人,因为等我,所以落在了后面。
班长叫周海英,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脸也像煤块一样,有棱有角的。
冯得水和冯顺是两兄弟,冯得水和班长年纪差不多,话不多,但总是透着那么一股狠劲儿。
冯顺则比我大不了多少,对所有人都笑眯眯的。
我们之中最年长的矿工马朝先,五十多岁了,趁着我蹲在地上吐的功夫,他就坐在地上开始休息了。
还有一个小伙叫张欢,他和我一起进来,也是一起培训,平时油腔滑调的,我本来自以为比他强多了,谁知,我倒是先吐上了,他愣是一点事也没有。
「马朝先,你是不是又撒尿了?这么冲的尿骚味。
」班长说道。
「尿个屁,我又不是娘们,蹲在这里咋尿?」马朝先懒洋洋地说话,他是唯一和班长这么说话的人,大概是仗着自己年纪大吧。
「班长……是我尿的。
」张欢颤巍巍地回答道。
班长用矿灯照向他,这小子裤裆里湿漉漉的。
他竟然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