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样很没风度!”苏却气得一跺脚,腿上的疼痛令她皱了下眉。
男人脚步微顿。
“所以呢?”他的头微微侧了侧,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诮,“我的车,从不载陌生人。
”
付立礼貌地对苏却笑了笑,赶紧跟上那个男人,替他拨开人群,两人很快便消失在VIP通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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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灯火渐次后退,连绵成片的车流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别人要堵上一个小时的路程,不消十分钟便通过。
首都机场在后视镜里渐渐化作一个模糊的光点。
付立辅佐江家多年,从江津屿的哥哥身边到成为他的特助,做事一向妥帖持重,车开得又快又稳。
“Fredman教授已经上后面的车了,送去君越酒店,安保也安排好了,分了两组人,24小时不间断守着。
”
前排,付立汇报着最新的情况。
“我让李队亲自盯着,??????一共安排了六个人,分成两班轮换,酒店的监控设备也做了临时加密,直接接入我们的系统,实时监控。
”
他等了两秒,见后排没有回应,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
江津屿靠在后座,一只手支着侧脸,指尖在真皮扶手上轻叩着某种节奏,像是一首无意识的乐章。
“知道了。
”他应了一声,语气淡得像没放在心上。
但如果他真的不在意,他就不会亲自飞一趟美国。
付立心里清楚得很。
这位教授可不是普通人。
芯片设计领域的泰斗,手里握着的技术就是未来三十年产业链的“命门”。
这位大人物一向行踪隐秘,各种世界级的研究所都请不动他,但偏偏
江津屿能。
燕北城里最能翻云覆雨的江家话事人,他给的面子,重过金银。
这次的“警车开道”,别人可能误以为是卖江津屿的面子,实际上是为了给Fredman教授保驾护航。
车子驶过一段绿意浓密的路段,江津屿指尖的敲击突然停了。
付立察觉到这个细微的变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一排木芙蓉映入眼中。
花朵在雨中摇摇欲坠,粉白的花瓣被雨水打散,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像一场被碾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