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娘家就只和你隔两条街,你们晚上要是不走,到我这儿来歇息,她家开招待所的,楼上有地方歇。
”
“好。
”
“不过,”王维瞥了眼,见陆商睡着了,压低声音问,“我还是没太懂,我是给你们准备两张床还是……一张床?”
王维是军人出身,为人正派,对这方面的认知十分有限,刚刚黎邃告诉他,他根本都没理解。
黎邃好笑:“你跟你老婆平时睡两张床?”
他这么说,王维才算是彻底懂了,一时捶胸顿足,又想到一系列久远的事情,顿时恍然大悟:“难怪,难怪!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
黎遂看着他自顾自地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忍不住好笑。
当年的事情回想起来,岂止是王维,连黎邃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陆商那时就已经把他放在心上了吧,否则又怎么会安排王维去保护他呢。
车子颠簸了一下,肩上的人动了动,黎邃摸了摸陆商因为缺氧显得微红的脸,不着痕迹地亲了亲。
半路路过市集,王维先下了车,说是要去买年货,黎邃与他互留了手机号。
天快黑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到了目的地:镇上的墓园。
按照当地的风俗,得给逝去的先人们烧纸上香,可惜大年三十的,卖香火的店多数关了门,黎邃把陆商安顿在一旁,跑前跑后去了几家店才给买齐了。
天气很冷,陆商烧了纸钱,上香时作势要跪,黎邃忙拦住他:“别,地上凉。
”
陆商双手合十,拜了拜:“应该的。
”
黎邃也没再拦,看着陆商认真凝视墓碑的神情,以他多年读表情的经验,不知怎么就在脑内自动翻译出了“拐走您儿子真是不好意思了”这句话。
上完香,黎邃本想带陆商去镇上转转,感受感受他的家乡,可雪越下越大,还起了风,黎邃不敢耽搁,带着陆商进了一家还开着的面馆,一人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鸡汤面。
“袁叔明天早晨到镇上来接,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跨年了。
”黎邃吃完还没吃饱,把陆商口袋里的两个茶叶蛋剥干净,泡在面汤里一并吃了。
“哟,这可麻烦咯,”店老板是个自来熟,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