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几个话题,这里带了家属的只有陆商,因此黎邃一下子成了所有人的重点调戏对象。
而当事人却仿佛置身事外,和手上那杯酒较上了劲,黎邃喝酒不快,但第一口下去却像上了瘾似的,下面的人说话间,他手里的几两黄汤全下了肚。
“哎哟,可以啊。
”左超立即给他鼓掌。
陆商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别勉强。
”
黎邃感觉倒挺好,既没觉得眼晕也没觉得不舒服,他虽在酒吧待过这么多年,却奇异地从没喝过酒,一时之间新奇大于胆怯。
酒壮怂人胆,他又倒了一杯,去回敬左超:“左大哥,敬你。
”
“小崽子,不错,有胆识。
”左超哈哈大笑,满了一杯与他碰了碰,相饮而尽。
先例一开,立刻就有人上赶着来敬酒了,黎邃这才知道,他们不是不爱推杯换盏,只是没人给他们灌而已。
陆商只最开始的时候提醒了他两句,后面也就撒手不管了,低着头和左超在一旁商量正事。
一年到头也就这两天能放松一下,自然没人在意什么身份问题,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不光桌上的酒被喝光,连竹苑的几瓶珍藏都被偷了出来。
左超与陆商谈完事,捂着肚子表示要先撤:“你这是从哪里挖来的宝,太能喝了,连我都要甘拜下风,不行,我得去放个水,你把人看好吧,别让他把我兄弟全灌趴下了。
”
陆商闻言回过头,视线所及之处竟然倒了一大片,独留黎邃高高瘦瘦一个人,很郁闷似的拎着酒瓶在桌子旁边晃荡,轮番查看还有谁没醉。
“黎邃。
”他道。
被叫的人转过头来,木木地盯着他,眼里似有水汽,陆商心知这孩子其实是醉了,只是酒品好没发作而已。
“过来。
”他招手。
黎邃游魂似的挪过去,还有两步的时候,一下子腿软跪了下来,抱住陆商的膝盖:“全趴下了。
”
这动作活像一只求夸奖的金毛,陆商接住他,轻声安抚:“嗯,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