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措了下辞:“如果是与现在比的话,那应该算是不好了。
我从福利院走丢之后就落到了人贩子手里,几经辗转,最后被人押在了李岩的酒吧里,在那儿待了三年,直到你把我带回来。
”
“去福利院以前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
黎邃怔了下,反问:“福利院以前?”
陆商极快地打断了谈话:“没什么,到了。
”
过完年,陆商明显开始忙碌了起来,常常一整天见不到人影,黎邃趁着这段时间埋头苦读,各方面水平突飞猛进,老师也换得非常快。
除了书面课程外,陆商还找个教练专门指导他健身,黎邃一开始不理解:“为什么要健身?”
“强身健体,免得变成像我一样的病秧子。
”陆商是这么回答的。
黎邃看着陆商盯他身体时那殷切的目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那眼神明明更像养花的花匠,在盼着什么长成似的。
训练了两个月,黎邃发现他和别人练的内容不一样,某天终于忍不住问了教练:“为什么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开始推肩推胸了,我一整节课都在练卷腹和平板支撑?”
“练的目的不同,内容当然会不同。
”教练道。
“目的不同?”
“你不是练腹肌吗,这样练能让腹肌线条明显些。
”
黎邃:“什么?不是强身健体吗?”
“嗯?陆老板是这么跟你说的?”教练面露尴尬。
黎邃:“……”
一开始陆商还隔三岔五去观摩观摩他训练,到后来实在太忙,已经顾不上了,全凭教练给他安排。
黎邃倒也自觉,即使没有陆商的督促,他一样也没落下,渐渐成效不小。
在观察黎邃的过程中,陆商慢慢发觉,这孩子懂得远远比他想象得多,究其根因,也不难理解。
黎邃好歹是在底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他深谙“扮猪吃老虎”那一套,把自己的锋芒藏得十分好,表面看上去呆呆傻傻,实际上心思通透得很。
这份几乎刻进骨子里的谨慎和低调,其实也是为了在夹缝中求生存锻炼出来的,而陆商培养他的重点,就是将他身体里的这份韧劲儿释放出来,变成他手中的利剑。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一个轮回。
今年的春节刚过,日头就开始变长了,这个城市似乎没有春天这一说,走的是直接冬转夏的路线,前几天化雪还冻得人直打牙花,转头大风一刮就开始太阳高挂,门店里热卖秋裤的位置一水儿地换成了春装主打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