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是要给人睡的，给我睡了有什么不对？」
沈京着急忙慌地穿了衣服出门，却被门口的我拦了个正着。
「堂哥平日里胡闹，宠幸个姬妾也就罢了，王爷府里的丫鬟都是精挑细选正经女子，如何是你能染指的？」
沈京在我出现之时便紧张地抠着门缝向后张望，在瞧见我身后并没有文人或周砥的身影后，模样又硬气了起来。
「沈枝和，别以为做了正妃就能骑在我头上，我碰的本就不是王府的人，你管不住我！」
「哦？不是王府的人？」我凝眉思索，「我倒不知，这王府里，还有谁不是王府的女眷，莫非……？」
染指王府婢女，不过是不敬王爷，受些罚与文人的嘲弄，也便过去了。
与亲堂妹苟且，连命都保不住。
沈京的唇色已经泛白，他近乎乞求地看向我，当即跪了下去，「是婢女……」
「这就是大哥求父皇赐婚的心上人？」
齐王周序与周砥一道并行而来，他唇角轻扬，人未到声先至。
「不过一个婢女罢了，嫂嫂心性也忒小了，怎么连这点事也要计较？」
名为打趣，实为暗讽。
沈京犹如见了救命稻草，一头磕了下去：「齐王殿下救我，我是被陷害的！」
周序是圣上第二子，也是沈家鼎力支持的皇位候选人，为人桀骜自大，最是看周砥不服。
「起来说话！」周序上前一步命令，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被落了面子，厉声驳斥：「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被陷害，难不成我还给你用了催情之物？」
沈京眼里溢出精光，他如获大赦般拼命点头：「正是正是！我知道是何物！」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屋内，一番争吵后，将一个香囊递给了周序。
「正是此物！异香引情动，我才抵挡不过，与沈……王府婢女有了肌肤之亲，求殿下明察。」??
他哭丧着脸跪在地上，又给周序磕了三个头。
「确实有奇香，」周序拿过香囊轻嗅，「这般说来，是王府教养婢女无方，勾引了客人？」
他借题发挥，矛头直指周砥。
周砥极为懊恼，「女子私人之物，未得定论之前快些收起来！」
周序以为周砥恼羞成怒，调笑着对香囊仔细端详，「大哥这样着急，可是认识这女子……玉温？这婢女叫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