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戒心,而闻筞生得像他那生母,但让人感觉压迫感太强,深受其害的就是刘绪,每回见了闻筞如耗子见了猫,总感觉被当成了猎物,反抗都没用。
闻筞并不是很在意,他这位痴迷夺皇位的父亲。
闻函见他一直发呆,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场的样子,反正,脸色是不会太好了,说来,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的父子情分从未好过,也都是他没好好照顾儿子,以至于现在还这么生疏。
“你受伤了?”闻函瞧见他动作有些僵硬就猜到了。
闻筞正说着顺手捂住伤口。
“无妨,在苣州时被几个毛贼偷袭,是我大意了。
”
“哪个毛贼功夫这么好,竟能近身刺到你的心口?”
闻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很明显,就是怀疑了。
这些闻筞都很清楚,他太了解闻函了,可不会相信闻函关心他的伤口是关心他,不过是怕他因为其他的事分心,任何有可能妨碍到他夺位的人都会被除掉。
闻筞笑着说:“父亲不信我,那也该多顾念点自己孙儿吧。
”
闻筞挑眉问:“这是何意?”
“李嫣然是我的人,你,不准伤她一根头发,不然,别怪我不顾念那点父子情分。
”
闻筞的话听着有些生硬冷漠,若是外人听到定会指责他大不孝,但在他眼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在他看来,闻函不算个父亲,自记事起,他便受街坊邻里的指指点点,他的母亲生下他就跑了,闻函也讨厌他,甚至动了再娶的念头,就把他扔给之前被收养的农户家里。
受尽了冷眼和欺负。
闻函对他也没什么疼爱,逼着他练武读书,为官位出谋划策,练武出错就会得到一顿毒打,长年经此,他也对疼痛日渐麻木。
“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不要命?”
闻函有些嫌弃:“让你娶谭知府的女儿你不要,非要娶个丧门星回来!该!”
闻筞被他激怒了,手覆在伤处,指尖都抠进肉里,血很快溢出来,这一出与自残没什么两样,闻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倒把闻函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自己儿子反应这么大。
“她不是丧门星。
”闻筞深深地盯着闻函,看着有些厌烦,“你没资格评判我的女人。
”
闻函有些忌惮他,这儿子哪都好,心思深,主意也多,就是太偏执,只怕是惹急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根本不可控制。
“反应别这么大。
”闻函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我又没对她做什么。
”
闻筞冷呛一句:“想都别想,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