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互动。
过了一会儿,后排没了动静。
路人甲查看后视镜,看见少年恬静乖巧的睡颜。
雨声打在车窗玻璃上,从四面八方笼罩了车内温暖干燥的小小空间。
车辆隔绝出了一个封闭安全的世界。
路人甲说:“后排座下面有一张折叠毯。
”
林义抬眼和后视镜里的路人甲对上眼神。
路人甲说:“给他披上,车里空调打得低。
”
林义照做了。
路人甲又说:“后面的挡板拉开有一点吃的。
”
林义拉开挡板,看见两封米花糖,他下意识地跟着路人甲的话撕开米花糖,咬了一口。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林义低下头,忍不住被逗笑了。
路人甲从后视镜看男人:“笑什么?”
林义说:“没什么。
”
林义觉得挺好笑的,末世里居然还一直在意别人的冷热温饱。
真是一个无知的路人甲。
一个星期之后,林义向路人甲和朱觉守宣布弹药告急。
他们以后主要以冷兵器作战。
说得好听点是冷兵器,说得直白点就是拿着斧子棍棒往丧尸脑袋上招呼。
林义一斧头下去,刀刃嵌进丧尸的头颅,红红白白的脑浆迸溅出来。
路人甲站在林义身后,看得脸色发白,朱觉守却面不改色。
林义同时训练两人使用斧头。
朱觉守一个上午就学会了,一柄斧头抡得干脆利落,跟切菜似的。
路人甲学了三天,斧头还是会嵌在骨头里拔不出来。
林义只好把路人甲的武器从斧头换成了小刀。
当天晚上,路人甲在车上睡觉,梦见自己手持小刀扎进丧尸头颅,小刀却卡在骨头里拔不出。
林义告诉他拔不出来就从队伍滚蛋。
然后路人甲就醒过来了。
这个梦让他觉得压抑,甚至比梦到被丧尸生吞更加让他难受。
路人甲下车透气,正好碰上守夜的朱觉守。
他盘腿坐在火边。
路人甲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能学得又快又好,想问问怎样才能在砍杀丧尸时无动于衷,还想问问自己能否留在队伍里,会不会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