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持最后的清醒,他一直紧攥着刀刃。
刀刃甫一离肉,路人甲就昏了过去。
路人甲在昏迷中发起了高烧。
退烧以后,路人甲还是没有醒来的征兆。
这段时间基本是约尔在照顾路人甲。
约尔甚至把床和画具都搬进了路人甲的房间里。
他做好了长期抗战的打算。
朱觉守对约尔说:“按理来说,他的身体应该恢复差不多了。
”
约尔指着床上的人:“你管这个状态叫差不多?”
朱觉守叹了口气:“应该不是他不能醒来,是他不愿醒来。
”
约尔坐在床头,难得地皱起眉头。
闪闪发亮的灵感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暗淡呢?
路人甲最后还是醒了。
当时约尔因为一些事情不在房间里,路人甲在被约尔改造得很雅致的房间里醒来,感到有些陌生。
路人甲披上外套,绕过床头的素馨花,慢慢走出房间。
路人甲走到林义的院子时,扶着墙歇了一会儿。
然后他继续慢慢走进这片绿色深海,拨开一条一条的藤蔓,扒开一片一片的叶子。
不长的路,路人甲中途停下来休息好几次。
终于,他看见绿色囚笼深处的躺椅,和躺椅上紧闭双眼的男人。
路人甲想,他成功地把林义带回来了。
路人甲一步一步走近男人,通过对方平稳的呼吸和红润的脸色推测出良好的身体状况。
这时,男人猛地睁开眼,明亮的眼睛像钳子一样定在了路人甲身上。
“抓住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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